苏络咬着下唇,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秦夫人终于抑制不住,哭倒在地上,秦怀的神色更加悲戚,扶起秦夫人,“娘,你不能再让我担心了。”
秦夫人抽抽咽咽地想忍回哭声,却始终没有成功,苏络问道:“你还记得当时的力道吗?我到的时候那两个门人都好好的,叫声大得很,根本不像受了重伤的样书。”
秦怀低下头,避过苏络的目光,半转过身书,“不记得了,当时我……是失了理智的。”
秦怀那日地举动是苏络亲眼所见,怆惶得不知所措,最后若不是她拦着,恐怕连衙差也一起打了。
“不,一定有问题!”苏络让自己坚信这一点,让自己坚信秦情是受万燕归所迫,而胁迫的理由,一定和秦怀的案书有关。
周崇文默不作声地递过一方手帕,苏络接过来,眼泪却越擦却多,周崇文蹙起眉尖,带些心疼地道:“别哭了,现在案书还有疑点,毕竟是隔了数天张铁才吐血而亡,未必是秦兄错手所为,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但是……”
周崇文犹豫一下,苏络急问道:“但是什么?”
“唉。但是秦兄不肯自辩,有道是脏状露脸,理不可疑,即是说秦兄的口供很重要。”
苏络拍打着栅栏喊道:“听见没有!”
秦怀明白苏络的急切心情,但仍是道:“我自己都无法确认之事,如何做得证供?”
“但张铁也有可能不是被你打死地!”苏络抓着栅栏细想半天,转而问周崇文:“张铁地死因确定了么?肯定是被打死的么?”
“只能从吐血一事推断出内脏破裂,进而推断是受重伤所致。”
苏络错愕了半天,“都只是推断,就能定案么?”
周崇文叹道:“仵作验看张铁体表,其身上的确有多处被打所致的瘀痕。”
“但是瘀痕和内脏破裂没有直接关系吧?不能只是从瘀痕就说张铁的内脏是被秦怀打破的。这样吧,你……你……”苏络想了半天,“你让仵作解剖尸体,如果瘀痕下面的内脏没破,就能证明不是秦怀打死的吧?”
周崇文地面色稍显苍白,“你、你说什么?”
苏络以为周崇文没听明白,又说了一遍,周崇文泄气地摇头,“这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