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太，对不起，我不该吼你！”他吼过便后悔了。“别生气了！好吗？”他态度软下来无奈又委屈。“你知不知道，你出事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我好怕，就那么失去你了！”他再次抱住她，不断地拢紧手臂，好像真的担心她真的会消失不见一般。
他真的不敢下想，若是程太太真的有事，怎么办？生命，真的好脆弱的！
顾语萱咬着唇，心中泛酸，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也怕！她怕自己就那么死在那里，怕……他根本就发现不了，她不见了。因为他们没关系了，他为了逼她签字，那么羞辱她……
那时候，她甚至连想他的资格，都没有了！
“老婆，我真的不想的！”他轻抚她的后脑。“伤害你，我痛得快要死掉了！”
她伤心，他只会比她更痛。还有什么比伤害自己爱的人，更痛苦吗！
“你不是没痛死吗！让开！”顾语萱推他，可是听她这样说，程斯年却忍不住笑出来。
“我死了，你怎么办？”他抵着她的额头，轻轻拭去她的泪痕。
“你死了，我去找更好的，滚开……”她负气地说着，可是话未说完，程斯年的吻已经落下来。
她要去哪里找比他更好的？不，不是！是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程太太，你是我的，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轻浅的吻落下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味道。
顾语萱抽泣，一滴泪水从眼里滑落。
啪嗒！
似乎是听见泪水坠落的声音，程斯年的胸口一痛。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有些慌乱的道歉。心疼地浅吻她的眼睛。“程太太，不要哭了，好吗？”
他越是这样轻声细语的安慰，顾语萱越是无法控制自己委屈的泪水。 唇间咸涩的味道好像要把她的心都淹没了。
“混蛋！”顾语萱揪着他的衣服捶打他。“离我远点，我讨厌你！”她说着又推他。“你不是不相信我吗！不是不理我吗！我去找你，你不理我就算了。还和和元慕晴一起欺负我！离我远点！”
“是！是！”程斯年点头。“是我不好，我是混蛋！”他附和着。“你想怎么样都好，只要别哭、别不理我！”
看着她哭，他真的觉得束手无策。
“我被关在电梯里的时候，你知道我一个人有害怕吗！”她委屈地哽咽。“你知不知道出来的时候，我有多想见到你！”她委屈地吼着。“可是你在哪？你根本不在意，是不是！”
不说还没发现，等亲口说出这些话才察觉，原来自己比想象的还要在意。
“当然不是！”程斯年反驳。“我怎么会不在意你！”他看着她。“程太太，你可以怪我，但是不可以这样否认，我的感情！”
顾语萱吸着鼻水，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双眼含泪的委屈模样，看的程斯年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抓过。
一个漫长得，近乎窒息得吻，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顾语萱无力地靠在程斯年的怀里，他则轻抚着程太太的背，享受着难得才有的温馨……
“程太太，我好想你！”他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顾语萱不语，但是也不在挣扎。
怎么办？她也好想他，可她又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对的！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吻她的眼睛。“老婆，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原谅我好吗？”
顾语萱不出声，就那么靠在他怀里，动也懒得动。程斯年就那么抱着她。
“累了吗？”他柔声问。
顾语萱不出声，累！话都不想说。他有些无奈地轻叹，将她抱起来，送到房间里。
“睡一会儿吧！”他轻吻她的额头。“我不会欺负你的！”
“骗人！”听他这样一说，顾语萱眼中立刻写满戒备。
“这次真的不骗你！”他认真地保证着，浅吻他的头。
帮她盖好被子，程斯年在她身边躺下来，把她拥进怀里。在这个冰冷、潮湿的初冬，他终于感到了一丝温暖……
天色，渐渐暗下来，两人也一直睡到晚上，直到钟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