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桐看着彭长宜不解地目光,故意淡淡地说道:“我师妹就是你儿子的妈。”叶桐不想说出“舒晴”这个名字。
“什么,舒晴是你师妹?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们说起过。”彭长宜的表情由不解变成了惊讶。
叶桐从鼻孔里发出一个“哼”字,说道:“哼,哪能什么都让你知道。”她说完,就背着手率先向污染物处理车间走去。
彭长宜愣了一下,便迈开大步,紧走几步,追上她继续问道:“你们的京大的校友?”
叶桐跟人谈话不善于躲躲藏藏,她揭开了谜底,说:“这个,我也是后来知道的,我跟她认识还是在报社的时候,她开始的时候经常来报社找爸爸,发表一些理论文章,后来我们就认识了,但是,我们没有成为朋友。”
叶桐说完这句话,就扭过头,直直地看着彭长宜。
彭长宜默默地点点头,说道:“明白。”
“你明白什么?”
彭长宜看了一眼前面的污物处理厂,说:“明白你们为什么没有成为朋友。”
“你明白原因吗?”
彭长宜没有追问下去,因为无论何种原因,叶桐和舒晴这两个女人都不可能成为朋友,舒晴和叶桐,她们跟丁一不一样,这是由她们俩的性格决定的。
叶桐见彭长宜没有回答,感到他不愿意在她面前过多地谈论舒晴,这对于她和彭长宜来说,都是一件不太舒服的事,所以,她的话题便由舒晴转到了彭长宜的身上,说道:“不过,我不得不佩服你俘虏女人的本事。”
彭长宜不高兴地闷声说道:“什么叫俘虏?我请你不要刻意追求语出惊人!”
叶桐说:“是吗?我有语出惊人吗?”
彭长宜懒得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何况他现在公务在身,就大步向前走了几步,故意跟她拉开距离。
叶桐赶上他,悄悄地说道:“先生,我并没有说你的老婆一句不好,而且我佩服她是个才女,是个勤奋有追求并且知道自己该要什么的才女,这样的才女被你俘虏,难道不是你的本事吗?”
尽管彭长宜从她的话里听不出对舒晴的贬损,但也听不出她对舒晴的褒奖,勤奋有追求知道自己该要什么,这话可以用在一个人的身上都合适,也可以从多层面上理解这句话,不过彭长宜也暗自为舒晴庆幸,毕竟,叶桐的嘴如刀子,她对舒晴的评价,也算是中肯、好评。
彭长宜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说:“被我俘虏怎么了?难道我不配吗?”
叶桐笑了,说:“当然,不过也可以说是她俘获了你。我的意思是你们很相配,那天傍晚,我在阳台上看到你们夫妻俩沐浴在夕阳下散步,我就认出了她,这才知道你们现在的关系。”
说到这里,叶桐低下头,独自向前走去,她紧走几步,追上了外方的工程师,这个工程师是美国人,四十多岁,叶桐用英语给他说了句什么,那名工程师便站住回过头来等她,然后用英语开始跟她说话。。
彭长宜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在后面,倒是马光仁看见他们的副市长一个人落单走在后面,就停住了脚步,跟他汇报着刚才了解到的污物处理车间的一些不达标的问题。
彭长宜说:“老马,这个排污问题你们必须要严格把关,不符合排放标准,绝对不许开工生产,这个问题不能儿戏,我们不能给未来的阆诸背上一个污染的包袱,更不能让我背上一个徇私舞弊的包袱。”
“可是?”
“没什么可是,环保问题不解决,gdp再怎么增长也没有,兴许咱们得到的那点税收还不够将来给他污染问题买单呢?所以,从一开始就要立下规矩,那就是必须符合咱们国家的环保规定。这个绝不能放松。外企也一样,他们是发达国家,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工业国家,更知道环境的重要性。”
马光仁连连点头,说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是心里有底了,您放心,我们会照您的指示办的。”
中午,彭长宜没有回家,他在机关食堂吃的饭,然后回到办公室的宿舍,睡了一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