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却像是失心疯一样大喊:“我不道歉,这封信就是有问题,是早就布好的局,是要让杨烽当诱饵!”
我一下子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火气烟消云散,松了手,站在那里,慢慢的消化她话里的意思。
齐楠放开我,严肃的问:“你有什么证据?”
把信抢了过去,朱丽在齐楠面前晃了晃,说:“闻到信纸上的香味没有?这封信的墨水是特制的,用皇族的鲜血添加了引魂香等蛊最喜爱的香味,门口的禁制无法隔绝这样的香味,他要是把这封信带上,简直就像黑夜里的明灯,我可以保证不断有黑蛊师找来。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这香味也没什么特别吧,就是紫罗兰的香味。”齐楠说,对朱丽的话也没全信。
“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杨烽各滴一滴血在信纸上,你的血不会渗入信上的字里,杨烽的血却一定能渗进去,不信,你们现在滴血。”朱丽把信纸摊在地上,不由分说的抓住齐楠的手,也不知她从哪里摸出来的刀,一下子割破了他的指尖,把血挤在信纸上。
钟良也抓住我的手,弄了一滴血在信纸上。
结果,一如朱丽所说。
“我可以肯定,被杀的这些黑蛊师,都是被这封信引来的。”朱丽笃定的说,看我的眼神透着怜悯,让我很讨厌。
我突然很冷。
密室里,有阴风阵阵,凉意侵人。
藏信的石棺里,躺的男人是我妈第五任男友,我记得,他还有个女儿,跟我同年,在我家住过一学期,后来他们父女一起不见了。
我像是有鬼附身,把这个男人拉起来,扔到地上,还把棺材里其余的东西都翻起来,直到发现石棺的夹层。
下面一层,躺着那个女孩子,她是叫莹莹,还是晶晶,我忘了,只知道她胆子很小,总是躲在阳台的角落里哭。后来她跟她爸不见了,我一直以为是回了她自己的家。没想到,她一直没有离开我家,一直留在这里。
这太丧心病狂了!
就算我妈说的自保,我也不认为她有理由杀掉这个女孩。
“呵呵,难怪上次我进来的时候,这里没有石棺。现在却多了这么多的石棺跟尸体。”
听到密室里有声音响起,我才意识到是自己在说话,死气沉沉的。打击太大了,我简直没法相信会有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妈。
奚芸永远是那么善解人意,柔声安抚:“主人,也许还有别的原因跟隐情,也不见得就是你妈干的。”
朱丽倒没有唱反调,很权威的说:“这封信,也可能不是你妈的手笔。”
“还能是谁?”
“谁都可能。只要是知道你妈真正身份的。比如,你外婆,你爸,一切皆有可能。”朱丽很有神棍气质的说完,又补充:“总之,就是有一只藏在鸽群里的猫,你可能忽略了它,但它一直存在,总是趁人不备,就会偷吃鸽子。”
“我外婆死了十几年了。”我说,心里有了火气。记忆中,外婆是很疼我的,哪怕我妈在信上写了外婆不是她亲妈,也丝毫动摇不了外婆在我心里的地位。我,不容任何人诋毁我外婆。
朱丽这个邪门的女人,简直就是吃错了药,像是不把我整个精神世界摧毁殆尽就不罢休,坚持说:“你外婆可以诈死,你爸也可以假装离开你妈。反正,他们都可以暗中操纵她。当然,也可能是你妈跟他们合谋。”
我不由自主的想为我爸辩护:“我外婆的死,是我亲眼所见。我爸不是蛊族,我妈在信上说蛊王血脉对普通蛊族血脉有压制……”
如果信上的话真实可信,我不也是蛊王血脉,为什么没有感觉到对朱丽这个蛊族人的血脉产生了压制?
这只能说明,那封信是在撒谎!
我没话说了。
“你爸可能是被黑蛊师控制的,就是为了盗取蛊王血脉。”朱丽打量着我,很严肃,像买牲口时待价而沽的表情。
齐楠插言:“这都是猜测。不管怎样,外面跟这里面都没有杨妈妈的尸体,她还活着,我们只要找到她,一切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