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婧媛和鲜于浩然不动,冷眼地看着她们在互动,给打累了的保皇派多一些休息的时间。胜利在望,穷寇莫追,他们都是懂的。看到鲜于姬事成的信号,知道早已没有后顾之忧,就任性地看着她们在秀。
半响,陈贵妃一党才冷静了下来,仇恨的眼神看着鲜于浩然和单婧媛,此时的他们已经不再奢求能够得到鲜于浩然的帮助,如此局面也只能咬着牙往下走了。
“给本宫杀,杀死这个妖言惑众的敌国公主杀了,成功的话黄金万两,良田千倾,绝不虚言。”陈贵妃站定,志气高昂地说道。
单婧媛瘪瘪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丝毫不在意地回答:“别啊,就她这德行,黄金万两良田千顷,她可拿不出来。再者,本公主要是妖言惑众还能活到现在,别听那陈贵妃的一个妇人之言了。鲜于舒还是夜丞相的女儿呢。说不定……”
未等单婧媛说完,陈贵妃气急之下又拉弓准备射杀单婧媛,单婧媛冷笑,伸手轻轻一挥,继续道:“你说一个不守妇道,想要改朝换代的女人,她会值得你们追随,别傻了,她只会做兔死狗泵的缺德事。”
不顾夜丞相一党的黑脸,单婧媛大咧咧地搬出两个凳子,给鲜于浩然一个,见到他露出疑惑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搬一个到自己的脚边,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鲜于浩然哭笑不得,也随着她做了下来,背部依旧挺直着,如山一般,伟岸如松;虽然年华老去,却也能从面相上看出几分年少时的俊朗;见此,单婧媛叹了叹,都说能从面色上看到人这些年来过的生活,鲜于浩然这些年来过得也不好吧……
想想也是如此。对原配去世的悔恨,对现任妻子和小妾的忍耐,对儿女相爱相杀,残忍布局而心疼;对宠臣的忍耐;家国的压力……如此种种全都压在他的肩上。能够撑了这么久,实属不易,此刻的她突然有些佩服鲜于浩然的能力。
悠悠地叹了口气,英雄向来都是寂.寞的。高冷的大神永远都是忙活的;她一生没有佩服过多少人,鲜于浩然是她从内心里开始佩服的人。也是一个值得尊重的男子。
鲜于浩然似乎是能够读的心术,知道她内心所想。手抬起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了笑不作言语。单婧媛扭头不让他碰,父子一个德行,都喜欢碰人家的脑袋。
陈贵妃想到还在唐家受苦的女儿,顿时心冷;罪魁祸首如今在面前悠闲地坐着,丝毫没有做错事的自觉。而她兵败如山倒,强大的落差使得她一时无法接受,顿时惊叫出声。
“媛公主残害安国公主,设计陷害安国公主。使得安国不得不和雪国联姻。媛公主倒是好计谋。可未尝太过卑鄙。”陈贵妃气怒道,怒发上冲冠也不过如此。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朝阳准备升起,霞光普照大地,秋风已经消停,火把失去了价值。鲜血流淌,有些已经凝结,现场令人作呕。
单婧媛抬头望天,不理会陈贵妃的乱喊。幽幽道:“安国的天,终究是要变了。一个夜晚,改变了所有。”
这时,鲜于夜派来送信的士兵才踉跄地跑了过来。高声道:“皇后娘娘,夜王爷让属下过来告诉您赶紧撤退,王爷已经顶不住了。鲜于姬带了十万大军而来,占据了宫门,很快宫门就要被封住了。”
说完,白钧苍白着脸。似乎不敢相信鲜于姬会有如此多的兵马;夜丞相抓起那士兵的衣领,惊呼道:“细细说来,到底是什么原因,本相要听个明白。”
那士兵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继续道:“王爷已经撤退,有些士兵已经投降,敌众我寡,无法坚持。只好让属下来传话,让皇后娘娘领兵杀出宫门啊。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士兵话音刚落,单婧媛动了动手指,很快地那士兵断了气,在夜丞相的手里活生生地变成了一个死人,还保持着说话的姿势。
见此,夜丞相扭头道:“媛公主不觉得做得太过分了吗?活生生地残杀一个生命。何以担得仁义二字?”
单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