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城兀赶走了凯纱,脸上的冰冷神色也就散了,他改了回卧室的路,走去了卫生间门口开始敲门。
他可没忘,这卫生间里头还关着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呢。而且,以凤凰的性子居然能够憋这么久都不出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么一想,城兀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紧张,“咚咚……”的急促敲门声和刚才凯纱敲他门的时候的频率有的一拼。
卫生间的门突然就从里头被拉开,城兀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呢,兜头就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
那瞬间,简直是透心凉,心飞扬。
呆呆地举着手,城兀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看着面前举着一只空着的水盆,一脸黑气的凤凰。
“为……为什么泼我!?”城兀扁了扁嘴,十分委屈,一点也不见之前的戾气,纯净的像个小孩子。他后知后觉地收回了手,顺手抹了把脸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落的水珠,拨了拨被水再一次弄湿的头发。
“哐当……”凤凰把手里空了的盆子丢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她狠狠地瞪了城兀一眼,拍了拍手就往外走。
“凤凰!”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城兀伸手拉住了凤凰的胳膊,欲言又止地皱起了眉头。
凤凰微微侧过了头,目光冷淡地落在城兀的手上,她抿了抿唇,“城兀,你该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说完,不等呆住的城兀有什么反应,凤凰就一把扯开了城兀的手,转身走了。
本来想要找城兀商量的事情,看来也只能等到下次了,现在,她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去说。
“砰”的一声关门声后,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了城兀一个人。他颓然地靠在了背后的瓷砖上,双手插进了自己的发丝中,狠狠地揉了几把。
是啊,他怎么就给忘记了,他整凯纱可以,可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把凤凰给扯进去。
是,凤凰的确是认为能被人利用也是说明本身价值的一件事,但是这种利用却只能存在于陌生人之间。被她视作同伴,视作朋友的人,是绝对不能触及这条底线的。
城兀是知道凤凰的过去的,他甚至曾经陪伴过她很长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她介意的是什么。
而现在,他显然犯了个很大的忌讳。
城兀懊恼极了,他妖娆的双眼里都是沮丧。如果早记起来这一茬的话,他宁愿放任凯纱在那儿蹦?,都不会拿凤凰来开涮的。
不过好在……城兀想到这里还是微微地松了口气,凤凰好歹是当场发泄了怒气了,并没有直接甩手走人,这就说明,他们俩之间还有转机,凤凰并没有想要和他彻底决裂的意思。
想明白了这一点,城兀摇了摇头又笑了。
凤凰不是个会生气生很久的人,顶多,第二天一早也就好了。城兀觉得自己过几天再见到她的时候,一定就烟消云散了才对。
心里有了底,城兀便蹲下身去默默地收拾起被凤凰泼了满地的水来了。
凤凰从城兀的房里出来,脸上一直都乌云密布的。她黑着一张漂亮的脸蛋,默默地走在已经完全没有人的大街上。
虽然还只是十月份,但是凌晨黑暗里的b市还是有股冷意的,就像是突然从繁华的城市里出来的那种寂静无人的寂寥,刺骨的冷。
凤凰伸手搓了搓胳膊,抬腕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了,顶多再过一两个小时也就天亮了。她也不打算再回叶家去了,也免得深更半夜的吵醒了林杨,平白惹的她担心。
凤凰一个人走在凌晨冷清的大街上,就只有自己的影子相伴,形单影只。
关于宋天明的任务,暂时还不用着手去做,一些前期的调查却必须先进行起来了。而宋思思的那个所谓的生日宴会,显然是刺探的最好时机。至于要怎么让宋天明在死前感受到刻骨的绝望,凤凰觉得,这实在是件技术活,暂时还急不来。
盘算了一阵,凤凰顺脚就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要从城兀所住的酒店到公交车站,从这里走是最近的,凤凰从来都不怕走夜路,区区一条小巷子又怎么可能会怕。
“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