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曦带着玉花梓,南宫云笙带着玉凝馨,弃萧叶醉于不顾,趁乱浑水摸鱼,逃过小厮盘问,顺利过了关门。
因是蒙混过关,无小厮引路,还未走出多远便有往来小厮上前盘问。
“敢问几位是何门派?怎无人引路?”两个小厮皆身着墨蓝长袍,腰间系着木牌,态度倨傲。
“我们是云梦泽弟子,师父在门口遭姑娘们围堵,故而我们先行一步……”花梓还欲说话却被生生打断。
“胡说!叶姝掌门还在路上,也未曾听闻云梦泽弟子前来!”其中一个小厮警惕地打量着他们,与旁边小厮耳语几句。
花梓想了想,又沉着嗓音高声道:“我们是雪域王的随从!”
“满口胡言!雪域王称病不能出席,压根就不会前来!”其中一个小厮厉声呵斥,顺便朝身边小厮嘀咕道:“去禀报,说有可疑之人混入蓬莱岛。”
花梓立时拉住他们连声道:“小兄弟小兄弟,刚刚只是开个玩笑,我们其实是思逸山庄的莘莘学子。”
“你怎不说你们是蓬莱岛弟子?”那小厮盯着花梓的脸,目光锐利刁钻,摆明了再无商量余地。
花梓想,此时应做好逃跑准备,于是握住凝馨的手,正欲转身,却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桑姑娘!”
“祁桀!”花梓立时朝小厮扬起了头:“我本来就是思逸山庄弟子!”
那俩小厮立时垂下头来,嗫嚅着道歉:“祁公子,一场误会,万望见谅。”
祁桀温声吩咐道:“无妨,你们退下吧。”
待小厮应喏离去,他快步上前,欢喜地问道:“白桑姑娘,你过得可好?那日你不辞而别,我父亲和我十分担忧,见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花梓有些惭愧地解释道:“那日,我惨遭不测,被一只大黑熊掳走,未能及时辞行,等得了空,我定会上山拜见祁庄主。”
玉凝馨知道内情忍俊不禁,掩袖而笑。
“大黑熊?山上怎会无故出现黑熊?你是如何脱身的?可曾受伤?”祁桀一脸紧张,花梓再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白玉曦的脸色愈加不好看了,却被花梓吃果果无视了。
放眼四望,关门之内另有一番景象,亭阁楼台比比皆是,曲廊流水,飞檐若燕,水声泠泠不绝于耳。
花梓想,这蓬莱岛就好似洋葱一般,一层裹着一层,每一层都是一种景致,霎是神奇,还不如更名洋葱岛了。
随祁桀行至住处,向小厮要了几间房,听闻是思逸山庄弟子,小厮或者管事也未再过多盘问追究。
花梓想,行走江湖,多几个小伙伴儿还真是好事。
祁桀每每喊她白桑姑娘,都十分受用,这名字比花梓好听多了,花梓花梓,总是让人想到叫花子,而想到这里又总是想到沐冷尘,心中就百般别扭难受。
距离盟主选举还有些日子,而蓬莱岛已十分热闹。
花梓与凝馨立于一处樱花树下,身后是假山嶙峋,有溪水顺着假山淙淙流淌,像柔软的白色缎子,在月下泛着茫茫然的光,映得樱花一片清冷。
“姐姐,你怎么好像不开心似的,有什么心事么?”花梓有些担忧的望着凝馨苍白的脸,探手触了下她的额头,并未发热,可脸色这样不好,那定是有心事了。
凝馨重重叹口气,笑道:“总有些事,偶尔还会想起,让人忧心。”
花梓没有继续问,想来即便有什么过往,也不会是什么欢喜的回忆,不提也罢。
而南宫云笙却在不远处蓦然驻足,微微皱着的眉头仿佛藏了很深的心事。
他忽而颔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丝微笑,快步上前,轻轻拂去凝馨肩上的花瓣。
凝馨吓了一跳,转过身,一眼便跌进云笙的眸子里,望着他的眼睛,可以看到樱花纷扬,还有闪亮亮的星子。
“权当游山玩水,那些没所谓的事就不要去想了。”云笙理了理凝馨鬓角零落的发丝。
他又转头望着花梓单薄的衣裳轻声问:“夜里凉,你怎么不多穿点儿出来?”
花梓心想,姐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