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谨行道:“是啊,能在这样时时间,这样的充满思念的一个地方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真是该当万分珍惜……来,吃点菜,看你吃东西我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说着夹了一片松茸送到香徕嘴边。
香徕张口欲吃,却还觉得他的话别扭,怀疑道:“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是饭桶?”
骆谨行夹着菜笑起来,道:“我即便再没本事也不至供不起你吃吧,怎么会笑话你吃得多,我只是觉得你从来都不矫揉造作,在我眼前永远那样真实的,让我不用去猜,不用去怀疑,和这样的你在一起真的很安心。”
香徕也笑了,就着他的筷子把松茸吃了。
骆谨行又给她倒了一杯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倒了之后却没立刻喝,捏在手里看着那晶莹红润的酒汁,眼中满是追思,道:“这是我母亲喜欢的酒,我小的时候就知道这酒很甜,常常趁母亲不注意偷喝,有一次喝醉了说胡话,说我长大了要娶一个像她一样漂亮的妃子,而且这一辈子只娶一个,不会像爹一样让娘伤心,母亲听完哭了一整晚,第二天我见她眼睛红红的,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香徕见他情绪再次低落,握住他的手,道:“谨行,真是苦了你了,你母亲去世后的这些年,你可是每一个除夕夜都是这样过的么?”
骆谨行抿嘴强笑了下,道:“是啊,前两年还不及现在,最起码现在能想些办法寄托,可是那时候除了想还是想,想到想去另一个世界见她……”
说到这里忽然停住,道:“算了,我又情不自禁了,想着不说不说还是说了,简直是不想让你好好过年。”
香徕道:“没关系,我愿意听你过去的事,更希望能帮你分担。”
骆谨行道:“好,你若愿意以后我机会我把我从小到大的事都说给你听,包括小时候淘气被父王罚抄书、跟舅舅学骑马磨破屁股,现在么……还是先把你喂饱了再说。”
说着又夹了块肉去喂香徕。
香徕道:“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不会自己吃,总让你喂什么。”
说着却还是把骆谨行递来的菜吃了,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鹿唇给骆谨行,只不过没有像他一样喂到嘴里,面是放在他面前的食碟中。
骆谨行看着那块鹿唇摇头叹气。
香徕奇怪道:“怎么,你不喜欢吃这东西?”
骆谨行道:“哪里啊,我是在为我不值。”
“不值?怎么不值了?”
骆谨行可怜兮兮道:“可惜我巴巴的又是斟酒又是送菜的讨好着,结果人家把菜丢在我盘子里就不管了,你说我值不值?”
香徕瞪眼,原来这家伙说来说去意思是让自己也喂他,都好手好脚的,自己吃不行,作什么偏要喂来喂去矫情。
本有心不管,可是见骆谨行眨着眼睛满脸哀怨地看自己,看来看去香徕受不了,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看在是在你母亲宫里的份上我就喂你一次,以后再不许这样耍无赖。”
骆谨行立刻笑道:“是,世子妃娘娘,小人以后一定不敢再撒娇!”
香徕又被他逗笑,夹起盘中的鹿唇送到他嘴边,道:“哪个有说说要做你的世子妃,少在那里臭美了!”
骆谨行吃下那块鹿唇,又往她身边坐了坐,道:“还说没有,刚才当着群臣的面让我牵着手,我父王又点头同意我们一起离开,又在这样的时间与我来到我母亲的宫中,这样还不算答应做我的世子妃,你觉得还要如何?”
香徕微微脸红,嘴硬道:“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又没正经问过我,我也没正式答应你,总之就是不算!”
骆谨行把身子全部转过来,面对着她,道:“你是在怪我没有正面求你?那好,我现在便向你求亲,香徕,你做我的世子妃可好?”
香徕嘟着嘴,心道这算什么,挂了满宫的彩灯是为了思念你娘,倒了两杯樱桃酒也是思念你娘的,前后不过喂了我一块蘑菇一块肉,这样就想把本姑娘骗去做老婆?想得美,就这么点诚意我才不答应。
骆谨行见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