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摇手笑了起来,“太太这是考我呢。我也不怕太太笑话,在家里一直悠闲自在惯了,父母家兄都放任着,真没学着多少东西。但太太也不能把小弟小瞧了,这平常的榆木和杨木还是认识的!”沈清说笑着又指向了若初,“这是个能学的,太太考他绝对不会失望!”
若初早就从刚才的纠结里开解了出来,以后好好伺候小姐就是,万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她从尚太太问的时候就对尚太太有了丝警惕。
毕竟,现在的男女大防虽不如先朝时那么严明,但也是有一定的越线的。
尚太太是家中妇女,小姐此时却是他丈夫刚结交的友人,万没有如此失礼的道理。
除非,她是想探小姐的虚实。
可是……也太明目张胆了些,看着尚公子挺文质彬彬的一个人,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妻子。
前途非被这样的妻子给耽误了不可!
她一下子对尚太太降了几个好感度。
与此同时,陆绍齐正和三皇子拜别。
他看着三皇子离去的背影,和朱觐均对视了一眼,两人齐齐上马回了内城。
两人到了七皇子在八条胡同的一座普通宅院后,悄声无息的从旁边隐了进去。
七皇子正在左右手对弈。
见两人急匆匆的赶来,站起来笑道:“云鹤,快过来快过来,看我这盘棋怎么样?”
朱觐均皱眉把他拽到了一旁,“都什么时候了,还看棋!”他又仔细把事情的经过和三皇子在码头说的话说了一遍,认真的看向了七皇子。
七皇子微思索了片刻,又不在意的坐到了棋盘面前,“他的好友多的是,去码头送人怎么了?”
朱觐均眉头皱的更紧了,伸手把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使劲拂到了地上。棋子跳跃着藏进了旁边的草丛里,压着刚长出来的青苗低了一头。
七皇子不在意的站了起来。调侃的望着朱觐均,“你是妹妹不见了,来我这儿撒气?”
朱觐均沉着脸走到了七皇子前面,眉头皱的能掐死只苍蝇,腮帮子鼓鼓的,眼睛睁得像两只铜铃,他一说话语气中就带着一股冲劲,“和你说正经事儿,你就装聋作哑!怎么,我是不配知道你的心思么!还是你是被爱啊情啊的迷了心窍。想把多年来的努力付诸一旦!”
七皇子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又是外人面前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无声的转过了身去,大步走进了屋里。
陆绍齐瞪了朱觐均一眼,掩下心下的焦急紧跟上了七皇子的脚步,“殿下。你别听承靖胡说,他整天嘴没个把门儿的,这会儿蓁蓁又离家出走了,他心焦着呢!绝对没有……”他话还没有说完的,就被一旁烦躁的不行的朱觐均骂了上去,“怎么,陆云鹤,我整天嘴没个把门儿的,你他娘的什么意思啊!蓁蓁离家出走你不急。刚才是谁在码头失了理智?这会儿倒想当先生了!”
陆绍齐转过身子来“嘿”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七皇子一副憋笑的样子,还猛对他使眼色。
他一下子恍惚过来了,静静的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伸手自己倒着茶水。
朱觐均见此心里的火儿更大了。他那会子为了劝他自己硬生生的把心里的担心忧虑和愤怒憋了下来,他这倒好,还一心关心起国家大事来了!
怎么,这是对自己妹妹厌烦了不成!
他心里的火儿煞有星火燎原之势,直溜溜的烧到了陆绍齐身上,只见他走到了陆绍齐面前,脸上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嘴唇急的上了一层白霜,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小子,你不会是和杜明依私定终身了吧?!”
七皇子低下头掩住了快要憋不住的坏笑,陆绍齐一口茶刚进到嘴里“扑哧”一声又喷了出来,直喷了朱觐均一身。
朱觐均见此心里倒好受了些,刚才的理智又稍稍回来了点,一想到陆绍齐刚才急的那模样儿,心里又好受了些。
可箭已离弦儿,就这么下台多丢脸啊!
以后还不得让两人给笑死!
他不经意的转头看了眼七皇子,这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