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间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饭馆坐下,随便点了两个菜,催促老板尽量快点将吃的送上来。
许是饿得狠了,饭馆内传来的阵阵饭香味让他们的肚子不禁也呻吟出声,仿佛在抗议主人对他们的虐待。
终于,望眼欲穿的两人等来了他们的食物,掰开一次性筷子刚想吃,饭馆的玻璃门便被人大力从外面撞开。
一群穿着另类、手持棍棒、染着一头黄毛的社会青年涌入了店里,领头的青年看起来年龄大些,一道从左眼皮至右嘴角的刀疤让他看起来更带了些煞气,满眼凶狠的目光定定地从小店内不多的几位食客身上扫过。
众人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惊讶地看着这群来者不善的小混混,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来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店里。
领头的青年很快为大家解了疑惑,只见他抡起手中的铁棍,一棍子将离他最近的塑料椅子敲个稀巴烂,指着食客们嚣张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今儿我刀疤三就是冲着这家店来的。在坐的各位与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虽然我不过是个混混,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各位慢走不送,我保证手下的弟兄不会动你们一根毫毛,但我也奉劝一句大家伙,这家店里有人不识抬举,下次再吃饭,请各位另选他处,不然各位以后还会常常看到我。”说完手遥指向门:“各位请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厅堂里的几个食客除了文沫与崔志佳坐着没动,剩下的全都一溜烟全跑了,甚至连早就吃完坐在那闲聊天的人都没想过要付几块饭钱。
厅堂里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后厨忙着做饭的老板,出来便看到一群小混混堵着门三三两两坐着喷云吐雾,将整个小店的桌子全部占了,刚想进来吃饭的人一推门看这架势也吓得转身就走。
老板显然也是认识这伙人的,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唯唯诺诺地走到刀疤三面前,低声下气地赔着小心说好话:“刀老大,我求求您高抬贵手,宽限我们几日吧。这小本经营,再有老大您带着手下一众兄弟天天上门,连生意都没有,也交不上您的保护费吧,求您看在这么多年我都老实本份的份上,就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我一定连本带利全给您。求求您了,刀老大。”50开外的老板在足够当他儿子的人面前伏低做小,让人看着不禁有些心酸。
然而刀疤三却瞅都没瞅他一眼,仿佛刚才不过是有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几声罢了,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坐着没动的文沫两人身上。上下打量了两人片刻,刀疤三突然笑了,这一笑使得他脸上的疤痕更加狰狞,说出的话也带着嗜血的残忍:“哟,这哪来的两只小兔崽子?这是跟爷爷我叫板呢?不是说让你们快滚吗?真想尝尝罚酒的滋味?”说到最后,脸上的假笑也收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文沫。他的想法很简单,一般女人胆子小,吓唬吓唬就走了,毕竟这里虽然不在公安大学主街上,离得却并不远,动静弄得太大可不好收拾。他们现在是文明人,可不讲究打打杀杀的。
崔志佳的脸上可没有了平时面对文沫时的温和,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掏出警官证在手上把玩,一言不发地盯着刀疤三。
刀疤三看到崔志佳手中的证件微微一怔,随后趾高气扬地指桑骂槐:“吃皇粮了不起啊?老子又没犯法,你们能在这吃饭?我就不能吗?来,黄老头,先给我弟兄们一人上碗面,我们先吃着!”说完,也不再管崔志佳和文沫。警察了不起?他们可什么都没干,没听说过坐在饭馆里不走也犯法的。他们能奈何得了谁?
姓黄的老板听到刀疤三的吩咐,忙不迭地答应下,进厨房忙活去了。刀疤三一个眼色,手下纷纷从衣服口袋拿出几副扑克热火朝天地玩了起来,不时赶走上门来准备吃饭的客人。
厅堂里嘈杂地跟菜市场一样,但再嘈杂也没能压住后厨传来的激烈争吵声。
“还给他们做饭?这样一群人渣也配吃饭?连泔水他们吃了都浪费,下面?下面?我让你下面!”咣,不知后厨什么东西倒地。随后黄老板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