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终于有消息来了?宣!老子倒要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独孤信边唠叨着,边起身下床,踉跄着走出们来,靠在门框上斜睨着慕容冲。
两个小厮听他出言无状,吓得几乎尿了一裤子,噗咚一声跪在地上,恳求慕容冲到:“大元帅息怒,我家大人喝高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还望大元帅恕罪......”
“老子清醒着,慕容公子,别以为自己是女皇陛下最宠爱的男人,就对老子得瑟,小妖精无情无义,老子不稀罕......”
慕容冲并不搭话,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石桌上放着一盆冷水,大步走过去,掂起那盆洗脸水,就朝独孤信泼了出去。
惊讶的抹了把脸上的水,独孤信脚尖一勾,门前台阶上的花盆飞了出去,眼看就要撞扁冰山美男的高鼻梁,却被他侧身闪过,花盆落地的同时,他已经淡定的取出圣旨来展开。
独孤信直起身来,见慕容冲已经展开圣旨,伸手抢过来,大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册授独孤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所有妾室,赏赐二品诰命霞帔。钦此。”
“哈哈哈......”独孤信放声大笑起来,把圣旨抛还给慕容冲,心里好不失落。
小妖精以为是老子娶妻妾吗?连封诰的圣旨都送来了,很好,竟然为老子想得如此周到,正室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小妾人人有份。
“慕容大人,回去告诉女皇陛下,老子不稀罕她的册封。”顺手拿起石桌上未喝完的半坛子酒,边喝边吟咏到:“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引离尊。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独孤信,作为朝廷重臣,你的行为未免太过份!”慕容冲接过圣旨,心里很不满独孤信对小鱼的大不敬,忍不住冷言冷语的讥讽道:“当然,若是以女皇陛下男宠的身份矫情,在下倒觉得情有可原!”
“男宠?不,应该说是曾经的相好!”慕容冲,你他妈嘚瑟什么,若非你趁虚而入,小妖精绝对不会移情别恋。举起酒坛子又喝了一大口,接着上半阙词继续吟咏到:“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这是小妖精刚到夜未央,女扮男装和他同室同床时,因为醉酒,借这首《满庭芳》调情,当时,她就悄悄喜欢上自己了吧?可是今天,她却迷恋上慕容冲,把自己否定的干干净净。
“修罗凤皇,回去告诉你的女皇陛下,就说,独孤信不会娶妻纳妾,或许会像秦观一样,游戏风尘,漫赢得青楼,薄幸名存。让她不要想我,也不要襟袖上,空惹啼痕,任凭哥独自怅惘,伤情处,高楼望断,灯火已黄昏。”
慕容冲并未听过这首词,自然也不知道它的出处,更不会联想到这首词所指竟然是一个青楼女子,否则,他会认为独孤信在侮辱沐小鱼,恼羞成怒,出手教训他。
独孤信本就醉意浓熏,现在又大口喝光了坛子里的酒,此时已经无法和他计较。
“罗庆,扶你家主子回房歇息,等他醒来,再提醒他冒犯君威之事!”慕容冲面无表情的吩咐完毕,优雅地转身,也不再回前院儿参加婚宴,也没和兄弟们道别,自己骑马悄然离开独孤信府邸。
返回景泰颠,沐小鱼正失魂落魄的在园子里转悠,她思忖着,独孤信这一成婚,等于是宣告他们的爱情已经走到尽头,身为女皇陛下,她不可能做出夺人夫婿的事情来,更何况,独孤信做得如此决绝,已经让她心灰意冷。
“小鱼,你太任性了,回屋去!”慕容冲三步并作两步走,赶过来就是一个公主抱,不容分说,直接回到女皇寝宫。
情知她是在为独孤信娶妻的事情纠结,慕容冲心里十分不爽。
难怪独孤信敢出言无状,难怪他会那么骄纵,就因为他十分清楚,你心里根本就放不下他,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惦记着做我的凰后,你若知道他并未娶妻,会怎么想?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