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听了电话,“什么事呀,方导?”
她好像很气愤的样子,“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我家呀。”
“你家,你家在哪儿呀?”
“就在天一酒店附近。”
“那太好了,你过来吧。”
“有事儿吗,我还想睡个回笼觉呢。”
她没好气地说:“睡睡睡,睡个屁中,你赶紧过来吧,你那个朋友乔治在我这儿撒就酒疯呢,我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之内你不来,我就报警,让警察抓他。”
听说乔治撒酒疯,我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乔治这个家伙一旦发起酒疯来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这一大清早的,喝什么酒哇!
我走出我的房间,想跟卫慧打个招呼,可是叫了几声,没有人应,可能是她出去了。
我只得快速换上衣服,出了门。
我和卫慧所住的地方隔天一酒店步行五分钟就到了。
所以我在十分钟内来到天一酒店方菲的房间。
一进房间,我先闻到屋子里一股子刺鼻的白酒味,地上还有一些碎酒瓶子的碎片。
与此同时,我还看到好像是喝得醉醺醺的乔治正指着方菲气急败坏地大吵大闹,而方菲则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臂,满脸怒多功能地盯着乔治,好像并不光光只有生气,具体有什么,我也说不清。
我上前拉住乔治,问:“乔治,你这是要干嘛?”
乔治满嘴酒气地一把推开我,“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这时,方菲才冷冷地说:“乔治,我告诉你,因为你是江湖的朋友,我才不跟你一样,所以,请你自重。”
乔治指着方菲,“我自什么重?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减我一半的片酬?”
方菲说:“减片酬的不是你一个人,我们剧组高片酬的都减了一半,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们剧组的资金紧张,如果不压缩开支,可能我们连后期都做不了,你总不希望我们这个片子无法上映吧?”
乔治大着舌头说:“你少跟我扯用不着的,你爱减谁减谁,减我就不行?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觉,告诉你,我全部门清儿,你让我不好过,大家就一起鱼死网破。”
方菲听了她这话,皱了皱眉头,转脸对我说:“江,你,你把这个酒蒙子给我弄出去。”
我拉起又蹦又跳的乔治往外走,乔治死也不肯,嘴里还是一顿乱骂,说着“要完大家一起玩完。”我有些弄不了他。
方菲见状,走上前和我一起把乔治往门外弄。
我本想把乔治送回他的房间,可是他又叫又闹非要出去。
没办法,我只好搀着他往外走,想让他出去透透气,醒醒酒。
见我把乔治往楼下弄,方菲问我,“你这是要把他往哪儿弄呀?”
我说:“我想把他带到我家去,给他弄点醒酒汤,醒醒酒。”
她皱了皱眉头,“你家就在附近对吗?”
“是啊。”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
“行行行,行个屁,你看他这副德性,你一个人能弄得了吗?”
老实说,我一个人弄这个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乔治还真弄不了,既然方菲要和我一起弄,那也好。
于是,我们两个一人一边搀着乔治坐电梯下了楼,出了天一酒店,来到我和卫慧的家。
进了家之后,我和方菲一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乔治弄到我房间,让他躺在我的床上。
我用电热水炉烧上水,然后又找了些茶叶放在茶壶里。
我在弄这些东西的时候,方菲像一个间谍一样仔细地打量着房间内的陈设,回过头一脸冰霜地问我,“江湖,你现在是和女人同居吗?谁呀?我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