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今夜繁星点点,半弦月高挂于悬空,月光伴着星光洒遍军营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并不是黑暗事物出来活动的时候。
阿墨躺在刘云轩曾经居住过的营帐内的小床上,睡得很熟,还打着小呼,忽而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营帐内出现,那股气息渐渐地靠近背对着门熟睡的的小床上,在洒进来的月亮折射下,一道锋芒一闪而过。
阿墨似是感应到了杀机,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几乎同时,一柄锋利的匕首架在她白嫩的脖子上,止住了她想起身的动作。
“你,你是谁?想干嘛?”阿墨的声音带着丝颤抖,惊恐的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黑衣人,右手悄悄地往枕头下摸去,这个动作很隐蔽,但还是被发现了。
“别动。”黑衣人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往下压了几分,压出一道血痕,空气中有丝淡淡的血腥味,低沉的声音有着刻意伪装的痕迹,透过面罩,带着嗡声:“小子,刘云轩将你保护得真密实,我找了你这么久都没找到一丝线索,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想靠杀了贺拔将军为军功从而上位,哼,今晚,就用你的血来祭奠贺拔将军在天之灵。”
说着,手腕一动,压在阿墨脖子上的匕首就要用上劲,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暗中,一道红影划过,带着破空之势,以点苍之势,点在了黑衣人的手腕之上。
一阵剧痛传来,黑衣人手中的匕首脱手掉落,被阿墨眼疾手快地接住,顺势坐木床上滚落下来。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数息之间,当黑衣人捂着手腕抬起头,阿墨已远离他至少五步之外,而在她的身前已挡着手执红鞭的单双双,她圆溜溜的双瞳在洒进来的月光下杀气毕现,圆圆的脸蛋紧紧绷着,红唇紧抿,显然她此刻一肚子的火。
“哎呀,单小将军您老出手再慢一分,我这颗脑袋就得搬家了。”阿墨躲在单双双的背后,后怕地拍拍自个的胸脯,嗔怪说道,咧着嘴,一副欠扁的模样。
“你还说。”阿墨这句话似乎点燃了单双双的怒火,双眼依旧紧盯着黑衣人,但红唇已轻启,带着极重的火药味:“你这混蛋,老娘好心好意来保护你,你,你居然趁机让老娘躲在那……那个地方,不让你吃点苦头,你真当老娘好欺负的啊?”一想起刚刚自己躲的地方,她的双颊便不可抑制地涌上热浪,幸好没有人看到。
“这间帐蓬这般简陋,除了躲在那里还能躲哪里啊?是你自己主动说要贴身保护我的,还怪我。”委屈地撇了撇嘴,阿墨特意加重了‘贴身’二字,让单双双的脸上的热气越发地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地斗嘴,倒像是把黑衣人给遗忘了一般,或许是他们认为黑衣人已是瓮中之鳖而放松了,出手的那一刻,单双双就已经知道,这个黑衣人大概有五阶的修为,并不是她的对手。
可就在她稍微放松之时,异变突生了,黑衣人的手中猛地洒出几支暗器。
单双双手中的红鞭朝前轻轻一甩,瞬间幻化出数道血影,‘叮叮叮’,数声响,几支暗器分别被劲气打落,尚不等单双双嗤笑黑衣人的不自量力,黑衣人却已在发出暗器的同时,身形急速后退,眨眼间,已飞出帐外。
“想跑,没那么容易。”冷哼了一声,单双双拔腿就追了出去,阿墨自动为饵就为了钓这条大鱼,岂会那般容易就让他逃了。
没过多久,寂静的帐外便传来奔跑的脚步声,阿墨知道,那是埋伏在附近的士兵跟着单双双追击黑衣人而去了。
此刻,阿墨独站于营帐中,显得孤单而寂寥,她的手中把玩着黑衣人的匕首,上面有血迹,那是她的鲜血,在黑暗中,透着妖治,让人忍不住想舔上一口。
看着匕首上的血迹,阿墨的神情显得很专注,突然间,不,或许该说突兀间,因为真的毫无一丝预兆,匕首在手中改变了轨迹,朝着斜后方狠狠地劈了下去,那个方位,月光照不到,更显漆黑,以已经适应了黑暗的肉眼看过去,可以看到,那里什么都没有,这一匕首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