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能猜到是什么了,我心说。
“tive_you_i,o_you_leave_it。”
“她给你的建议是,你要么接受它,要么被打垮。”
“afte_tuya_be_on_ou_oiny,ts。”
“病毒之后,像我们这样的人,只有依靠自己,才能找到自己的——”陈莉姗顿了顿,“命运。”
“好文艺啊。”程佳华沙哑着声音,笑了一声。
吴林禹的鼾声传来,他已经睡着了。
“ok。”听完翻译,我对她点头道。其实听她说这么多,我也很想多说几句。可我什么句子都憋不出来。
”th。”我还是说了一句谢谢。
“ao_du,”格洛丽亚叹了口气,以怨叹的语气念道,“lod_giveakes_away。”
“lonely_he,neve_say_die。”格洛丽亚对我一笑,虽然那笑容在黑暗里不那么清晰。
“尘归尘,土归土,上帝带给你的,上帝也会带走。娄厉,别萎靡,要振作,再糟糕的情况,也死不了。”
本来是充当翻译角色的陈莉姗,竟然在翻译中加上了我的名字。不知道这是陈莉姗自己加的,还是格洛丽亚叫的。总之,这段话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good_nig。”格洛丽亚拍了一下我的肩头,往回走去。
第二早,阴沉了好久的天,终于将积蓄已久的情绪宣泄了出来。空气里满是潮湿的味道,因为外边下雨了。
我们是被瑞克的惊叫声吵醒的。他好像没有料到今天会下雨,急忙冲出车外,腾开塑料布,将皮卡车货箱里的物品盖好。
陈莉姗的包里有四个人的雨衣。这种雨衣,其实就是一层塑料膜,薄得不能再薄。但还不错,方便携带,也能挡雨。一场偶遇之后,就该说再见了。两队人,虽然在一条铁轨上,但都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有些遗憾,不能结伴同行。
其实昨晚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在考虑要不要拉着他们一起上路。但说来说去,还是决定各赶各路。这之中的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主动提出,我们也不好开口结伴。是啊,他们跨越了这么远的距离,就为走到西藏,怎么能在走完一大半的时候,折路返回呢。
陈莉姗说,其实这样也好,人们都喜欢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陌生人,在这末日里偶遇,只遇一次,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
吴林禹说,是啊,虽然这三个老外挺有趣的,但吃过一顿饭就够了,我可不想每晚都听那些闹腾的音乐。
程佳华说,其实我挺想找格洛丽亚留个联系方式的,但是昨晚我嗓子都唱哑了,她都不主动来找我说话。娄厉,其实吧,我看她对你有意思。
有个屁意思,我回答他说。
“是你自己脑子笨,昨晚人家都主动找你敞开心扉,阔谈过往,就快深入灵魂了,你却还一个劲儿的说no。哎呀,我都替你感到可惜。”程佳华叹气说。
瑞克发动汽车,尾气筒排出的热气,升腾在雨滴之中。
穿好雨衣,我们坐上马匹。
瑞克他们好像没有雨衣,他打开车门,和格洛丽亚一起走了出来。
“_ways。”他撑在门边,眯起眼睛对马背上的我们说。
“good_luck。”陈莉姗整理着雨衣的帽子,回了他一句。
安迪也走了出来,但他好像发现雨势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便匆匆对我们说了句什么,又坐回了车里。吴林禹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了啥。他让陈莉姗告诉他们,如果在西藏遇到了一个戴眼镜儿的中学生,记得把这个东西带给他。
格洛丽亚淋着细雨走了过来,伸手接住了吴林禹递下的mp3。
”ok,soldie。”她用手挡在额头前,仰头对吴林禹说了一句。
“miss_wold。”她又转身,对陈莉姗说。
格洛丽亚退了几步,又看向在用雨衣裹吉他的程佳华:“eaan。”
最后,她看向我,仰头皱眉道:“and_lonely_man。”
“it’_you_guys。”她咧开嘴,对我笑了笑。
“so_do_we。”陈莉姗说。
瑞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