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相对来说不算太小,可也不是很大,里边零乱的放着一些东西,杂七杂八,什么都有。从货架子上边扫过去,从吃的穿的到用的,好像样样儿不却,什么都有一点点。方嫂瞧着那些东西便笑了起来:“刘妈妈实在是想得周到。”
刘妈妈跟在一旁憨憨的笑了起来:“我这脑子不好使,觉得哪些要就进了些货,也不知道哪些能卖得动,索性每一样都进一点儿。”
秦妈妈叹气:“妈妈,你这般做生意,没有亏本,半个月还赚了二十五两银子,真是难得!”
相宜站在一旁屏声静气的听着,刘妈妈与方嫂都是杨老夫人手下的得力人,杨老夫人擅长做生意,她们两人耳闻目染,总也多多少少会知道些门道,自己好生听着她们的话,从中琢磨些东西出来,看看会不会有所裨益。
“秦妈妈,还请多多指教。”刘妈妈一脸真诚的站到秦妈妈身边:“我真是蒙头蒙脑的在做生意,只晓得起个大早去赶着最早那趟货,价钱能压得低一些,这样成本也就低了。”
“妈妈,你为何就不做原来铺子的生意就行?听着说原先那铺子,管事再克扣,也能挣出将近三百银子来,你就跟着做下去便好了。”秦妈妈看了一眼那个铺面,实在有些哭笑不得:“这里头卖的也太杂了些。”
“我倒是想做,可那管事的嘴巴闭得紧,根本就不告诉我那进货的地方与价格,况且他原先做都是有大宗买卖的熟人,人家也曾来过两回,见着是我在开铺子,飞快的转身就走了。”刘妈妈有些神色沮丧:“也不知道是我哪里不对。”
秦妈妈听着刘妈妈这般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肯定是私底下有银子交易的,那些大户人家的管事,就知道伸着手要银子,每一次来买东西,自己首先要尝够了甜头才谈生意吶。”
“可不是。”刘妈妈愁得两道眉毛都凑到了一处:“姑娘拿了三千两银子给我在手中,左也不敢买,右也不敢买,生怕让姑娘的银子打了水漂,想来想去都捡着些便宜东西进了过来,万一亏了,也亏得不大。”
“这二十五两银子是你的辛苦钱啊,妈妈。”相宜牵住了刘妈妈的手摇了摇:“这回好了,有秦妈妈与方嫂来帮你,肯定能赚大笔银子。”
“姑娘,你自己看看这铺子,可有什么想法?”秦妈妈见相宜的眼睛不住的往铺子里边溜,笑了一笑:“你是东家,就该拿出主意来,我们可都是为东家做事的人哪。”
相宜看了看这铺子,犹犹豫豫道:“别的我不知道,只是我晓得东大街是华阳繁华的地段,到这里来买东西的人非富即贵,肯定不会买这样的帕子。”她伸手指了指门口挂着的一排五颜六色的帕子,微微摇了摇头:“那帕子用料极差,绣工也不好,便是翠芝绣得都比那些要好。”
刘妈妈惭愧道:“我见着这些帕子便宜,十文钱就能买一条,进了一大包呢,到现在才卖出去一条,卖了十八文钱。”
“妈妈,若是你是府里的采买,你会买这样的帕子回去否?”相宜让方嫂取下一块帕子托在手心:“你自己瞧瞧,硬衬衬的一块布,如何好吸汗?这刺绣也粗糙,线头都露在外头还没剪呢。”
刘妈妈想了想,满脸惭愧:“是,我肯定不会买了回去给姑娘用。”
“这就是为何妈妈进的货卖不掉的缘故。”相宜摇了摇头:“来东大街买东西的人定然看不上这种档次的货色。”
“姑娘,真是你说的那样!我这里卖掉的东西,都是进价高一些的,我还以为广陵的人银子多,脑子笨,专挑贵的买,没想到却是这个缘故。”刘妈妈恍然大悟,看了看铺子里光怪陆离的一堆货物,叹气道:“我是不是浪费了不少银子?”
“没事没事,妈妈,谁不是慢慢学着做事的?”相宜抱住了刘妈妈,安慰她:“咱们听听秦妈妈与方嫂要说什么。”
“姑娘你说得很对,我们家老夫人以前经常说,做生意便要摸准主顾的实力,开在繁华地段,只要货好,你将价格往天上喊都有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