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她资历,待他低眉顺眼,视他为君、为天,对他言听计从,都是应该的。如此相处数月,她虽不至甘之如饴,也觉心甘情愿,从未有翻身做主的念头。
然而他既把事情交代给她办,便是默许她为所欲为。
严厉心知过了这个村便没这个店了。见他对自己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严厉肆无忌惮,很快便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将他吃干抹净,解决了春闺寂寞之苦。而食色性也,此后他食髓知味,反过头纠缠严厉。严厉倒一心苦修,对这事十分克制。
其间严厉去了一趟冥府,与冥王一番交涉。沙罗的生母将来能享九世绵长福泽,也算是沙罗偿了她的生育之恩。
这日春光大好,有个妖孽找上门来。
自打严厉“休夫”,众亲朋还无一见过她,更别说是四处找她的“龙君”。
妖帝来时严厉正在藤树下教沙罗舞剑。
连月来严厉也不教沙罗什么,人伦纲常、规矩礼法更是不提。他每日除了修那门破除禁力之术,便只能绕山闲玩。春季里草长莺飞,谷中万物生长,禽丨兽发情,他看在眼里,自然心有所动。严厉多日苦修,这几日也觉春心发作,借着教剑百般引诱他。他如今毫持不住也牢记严厉的话,qín_shòu之心泛滥,却绝不敢毛手毛脚,正窘迫无措之际,来了不速之客。
妖帝稍加审视沙罗,阴沉道:“天下皆传你有了新欢,果然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你回房等我。”听严厉柔声说道,沙罗怔然收剑。见他慢吞吞转身而去,不时回头望一眼,显然满腹疑惑,对严厉依依不舍,妖帝不由神情一黯。
“看来你的办法成效不错。”
“一举两得之事,我何苦不做。”严厉不可多做解释,只简短告知妖帝无极宫的长生之法,又捏造谎话,道是霄霜与晧睿仙师齐劝,某人才甘愿配合。
妖帝震惊之余却是笑了。
“既是霄霜真人出谋划策,我日后再不与迦昱那厮寻衅便是。”
严厉叹气:“如今你重担在身,前程无限,切不可辜负我公爹苦心。”
“唔。”妖帝点点头,笑容渐深,“所以我来是为通知你,我打算捡个现成的便宜,你可要早做准备。”严厉忙问缘由,他却讳莫高深,扬长而去。
严厉颦眉想了想,顿有所悟,不由嗤笑一声,哼着曲儿回房。
沙罗已然铺好了床,若有所思地坐在床上。严厉心痒难耐,款款上前,先施秘术从他头上挑出那缕情丝,与她的系到一起,这才进入正题。
沙罗虽对情丨事尚且懵懂,也不由深受情丝怪力左右。严厉亦然。
红绡帐暖,鸳衾如梦。事毕沙罗拥着严厉,这才提出疑义道:“谷中那些禽□□丨配的时候,都是雄的在上,雌的在下。为何我们姿势相反?”
“一来我们是人,必然与qín_shòu不同。二来这事我比你娴熟,自然你要在下。”
沙罗眉头愈深,“你比我娴熟,是因你也像我一样,仔细观摩过谷中禽□□丨配?还是……在我之前,你还有过别的男人?”
严厉一时心生戏谑,就逗弄他道:“确然我有个旧爱,是个古往今来独一无二之人。”把当年跟他的旧事挑拣着相告。
说完见某人怔然出神,严厉又宽慰他道:“那些都是过去,而今我只钟情你。”
沙罗沉默良久才问:“会否有朝一日,你又钟情别人了?”
“我待你此生不二,你大可以放心。”
“先前那人又是谁呢?”
“无干的闲人。”
“他对你有不良企图。”
“何以见得?”
“言辞无法表述,也许是雄性的直觉。”
严厉扑哧笑了,“你的直觉不假。你若不争气,必然我要被他抢去。”
沙罗颇为伤神的样子,“我要如何才算争气?”
“练好那门功夫,开了窍,他在你眼中便不过是蝼蚁微尘。”
此后沙罗再不绕山闲逛,终日在水潭下打坐。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