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一片空白,手忙脚乱中,不小心碰到了房门。
屋里传来一声厉喝,“是谁!”
谢欢欢心里一惊,抚着胸口落荒而逃......
当禾姳走入大厅的时候,大厅里一切正常,就连空气中一直弥漫着的混合着酒香的该死的烂漫气息都没有丝毫的改变,仿若刚刚门外落荒而逃的脚步声只是她的一场错觉。
不过她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一场错觉,她的专业技能让她对细微的声音相当敏感,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她都听得到,更别说是那么明显的脚步声。
只是,大厅里人群熙熙攘攘,她要想凭借脚步声寻出刚刚趴在门板后偷听的人简直是大海捞针,她的作战经验告诉她,这样是愚蠢的。
不准备再继续耗费精力查下去,今晚她本就有些不舒服,又看了穆念琛和禾瑾鹣鲽情深的模样,只觉得脑仁都发疼。
跟禾敬闵和禾妈道别后,先行离开。
在角落里端着酒杯看起来正在同一群富家千金相谈甚欢的谢欢欢从禾姳走入大厅的那一刻,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眼神始终隔着人群若有若无的落在禾姳身上,极力的隐藏着自己紧张的的情绪,脸上的笑意却还是僵硬的厉害,手中的酒杯微微颤抖,有好几次,都差点把红酒从杯中溅出。
不过好在禾姳没有寻过来,虚惊一场。
确认禾姳真的离开,谢欢欢从人群中脱离出来,到阳台上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端是漫长的安静,阳台上有风呼呼的掠进来,谢欢欢穿的有些单薄,黑色的风顺着衣服的缝隙灌入体内,四肢百骸上有一股子凉意迅速的四窜开来,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抬手抱住自己的胳膊。
电话终于被接通。
谢欢欢警惕的环顾四周,压低声音,“穆先生,我现在在阳台,我知道车祸的幕后凶手是谁了,你快过来。”
大厅里,男人的面色倏的严肃起来,眉间的川字纹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放在机身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蓦地收紧,指关节微微的泛起一圈白色来,片刻,低沉出声,“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禾瑾攀上穆念琛的手臂,仰着下巴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我只是要暂时的离开一下,你乖乖的待在这儿,不准喝酒,不准看别的男人”男人低头在禾瑾的额角轻轻印下一吻,仓促的离开。
禾瑾张了张嘴,手中只剩下一团空气,而男人的背影,缓缓的消失在视线中,带着几许匆忙,她很少见他有这么慌张的时候,想必是很急的事,不由得蹙了蹙眉头,眉眼间浮上几丝不安。
自从他在南非遇害以后,她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要担心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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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
穆念琛的身影渐渐清晰的出现在视线里,谢欢欢踮了脚踮脚尖,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穆念琛大步走过来,神情肃然,隐在夜色中的棱角分明的轮廓愈发锐利起来,光影中,男人的眼睛黑的发亮,面无表情的盯着谢欢欢,“说吧,怎么回事儿?”
谢欢欢对男人不冷不热的态度恨得牙痒痒,在禾瑾那儿一副深情好男人的模样,到她这儿冷的就像一块儿冰似的,握了握拳,想发火,却对上男人不耐烦的目光,似乎是一种无形压迫力,让谢欢欢不敢造次。
隐下心底的不悦,这才缓缓开口,“刚刚在洗手间门口,我无意中听到了两个女人的对话,她们的对话中提到了我的名字,我就没走,趴在门口顺便停了那么一下,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话尾,谢欢欢故弄玄虚的朝着穆念琛缓缓凑了过来,脸颊近的几乎要贴上男人的下巴,像是一种无声的撩拨。
夜色里,女人身体的馨香染上了淡淡的酒味儿,顺着一股子清风钻入穆念琛的呼吸。
男人眼睛微眯,轻轻的瞥一眼恬不知耻的往自己身上贴的女人,眼里划过一道危险的意味,搀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