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老娘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么?”王妍黑着脸,一字一蹦道。
几个保镖,都是一个哆嗦,看样子,这回十有**是玩真的了。
“给我让开,少在这问东问西,我要进去见我爸。”
大小姐发话,他们哪敢不从,刷的一下立正站在门口,昂首挺胸,不敢再多问一个字。
吴迪走过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摸样拍了拍保镖的肩膀,摇了摇头道:“哥们,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们就睁大了眼睛看着吧。”
“都是因为你,本大小姐这张老脸都要被你丢尽了!”入门就是一条宽敞大道,全部都贴着防滑瓷砖,中央是一个大水池,清澈的湖水里游荡着无数鲤鱼。周围栽着杨柳,以及藤条的椅子,倒是个不错的养生地方。正方向的位置,是敞开大门的正客厅,老远望去,就能看到十几二十道人影坐落其中,阵势庞然。
“你不是让我低调点吗?现在又怪到我身上来了。”跟着王妍走在池水边,吴迪郁闷的搔了搔头发,难道自己的形象真的那么差劲,不是被别人无视就是被当做提鞋的,真够背的。不管怎么样,来都来了,待会尽管发挥就是,让这些鄙视自己的家伙一个个都膛目结舌。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从自己和王妍进入大门的刹那,就有无数道凌力的眼神从周围的各个角落里透射出来。
从这些眼神当中,当然不缺乏带着敌意和嫉妒,作为在整个黑龙江省都排得上头号的大美人,想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们自然数不胜数。
“阙爷爷!”在看到池水边坐立垂钓的一位老翁的时候,王妍忽然眼笑逐开的跑过去亲昵的搂住对方,“阙爷爷,我回来啦!”
“额,是小妍啊,你看你,性子还是这么没耐心,快上钩的鱼儿就被你给吓跑了。”老翁本来一脸专注,被王妍忽然的动作给拉了回来,嗔怪着带着慈祥,“怎么样?这几年在外面还好吧,总算舍得回来了?”
“这不是太想念阙爷爷你,急忙十万火急的赶回了嘛。”吐了吐小香舌,王妍撒娇道。
“你这小丫头,尽知道说好话哄人。”老翁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伸手在王妍的脑瓜子顶上轻轻敲了一下,“你能记得有我这么个糟老头子,阙爷爷我就很高兴了。怎么,这次带你的小男友回来了?快让我瞧瞧。”
“小子见过阙爷爷。”早就注意到老翁的吴迪,连忙站了过去,谦虚的拱了拱手,“一手垂翁钓,一手亡命钩,爷爷好身子啊。”
“额,好小子,眼神还算不错。”先是愣了愣,老翁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有人认出自己的这一手钓鱼钩,眸子里闪过许些欣慰和赞赏,“早先就听鹤白这小子说过,吴迪小子深藏不漏,大将之风掩于无形,今日一见,果然了得。老头子我不问江湖多年,这把老骨头早就经不起折腾了,钓竿儿恐怕都甩不起来喽。”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人老心不老,常笑百开啊。”从一开始,吴迪就注意到了坐在池水边安然垂钓的老翁,与周围的环境空间浑然天成,仿佛自然而生,让人一个不注意就会忽略掉。虽然从他的精神面貌中能够察觉到一丝病靥之色,握着鱼竿的右手与自身的境界有些脱离,但不得不说,此人的心境,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当年与鹤白在江湖齐名的一手钓鱼钩阙长天,果然名不虚传。
“哈哈,好小子,会说话。”阙长天仰头一下,枯瘦的脸颊上闪现一丝红光,但很快就暗淡下去,“哎,都这把年纪了,还谈什么志在千里,只求江边垂钓,安享晚年,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他们都等着呢,快进去吧。”
“能够阙爷爷这番心境,在如今的世界也不多见啊,小子先去拜会伯父伯母,稍后与阙爷爷秉烛畅谈。”
“还不错嘛,居然一眼就看出了我阙爷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