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的旁边则站着两个容貌绝美的女子,一身长裙,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垂在在脑后。其中一人的额头上赫然戴有一颗水滴型的透明水晶,左手盖在右手上,白皙的手指上还都能看到一点点的红色圆形斑点,显然是被什么烫过后产生的。
突然一道令她遍体生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支柔本能抬头一看,就瞧见她的主上深紫色的眸子移也不移的死盯着自己,让她升起对方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感觉。
她眼底的喜悦很快就消散下去,绝美灵动的眸子蔓上冰冷死寂,她本能的想要避开主人异样的目光,可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根本不受控制的钉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支柔有种不真实感,曾经的主人残忍嗜杀,但从不会对他们露出这样的神情,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吉美的出现才改变着一切。忽然间这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少女对那个女人产生浓烈的嫉妒。
都是一模一样的食物,为什么她做主人就会吃,自己做主人就不会吃。
她们自小跟在主人身边,照顾主人的衣食住行,甚至细化到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曾经以为主人离不开他们,现在的支柔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它们的主人不再是那样需要他们。
在一月前留守在京城八皇子府的剩下两婢支柔,支玉接到命令,想办法甩开四皇子安排在八皇子府周围的眼线后,来到这寒冷的红柳镇上。
他们两个人来的时候并没有遇上另外两人口中的吉美,因为吉美在十天前因为一些特定的原因离开小渔村,跟在她身边负责保护的则是支明跟支云两婢,而剩下的两个人则是负责跟在慕容鸿的身边,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支柔垂下的头忽然抬起,双眼手顺却更有不甘的看着慕容鸿,似乎是在无声的控诉。一旁的支玉却是有些无奈,掩在袖子下的手不断拉扯支柔的衣袖,试图让对方理智些,看清楚面前的这个人是他们的主人,不是别人。但显然没有奏效。
“支柔,本座有允许你做多余的事情?还是说本座的恩宠让你不满足了?”清雅带着慵懒的声音,声音里还透着一丝不在意。他的目光就这么淡淡扫向看着自己的支柔,精致的五官在火光映衬下散发出柔和之意,恐怕最美的女子比起此刻的他,也要黯然失色许多。
嘴角含着笑,却无法掩去那双深紫色眸子里一丝一毫的冰冷,是万年亘古不化的,能冻伤人实质的寒冷。
就是这种眼神。
支柔眼底升起几近疯狂的崇拜之情,正如十年前在修罗场上看到的,浑身都是伤口,被血污染成血衣的少年,眼中流露的便是今天的这种神情,是属于上位者才会有的,恍若天下尽是蝼蚁。
本能几乎的腿一软,就想要下跪。
“主人,支柔不敢。”女人强忍身体的颤抖,弯腰行礼:“属下听明姐姐说主人喜欢,今日擅自做主做了,想让主人尝尝。”
她说完这句话的语气里竟然是带着轻快,在王府长久的优越生活,全权负责八皇子饮食起居的支柔,都全然没有察觉到,今日的自己跟那些王府中争宠的侍妾没有两样,只因为从黄子明那里听说过,吉美会做什么,她今日也就特意在主人面前露上一手,想告诉主人,还是自己做的最好。
“你逾越了,当初本座要你们跟在身边的初衷,莫不都忘了?”慕容鸿不怒,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洋洋得意的支柔脸上血色尽数退去,一张脸惨白的跟涂了面粉一样,紧咬唇半天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恐怕她自己都快要忘记陪伴在慕容鸿身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沉默片刻,才再度开口:“支柔记得,全家三十六口尽数被程志桓迫害之仇。”
过往的事情就如同走马灯重新在某人面前闪现。是的,全家三十六口,被当朝宰相程志恒栽赃嫁祸,迫害致死,只因为支柔的父亲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