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珪呀,我大楚的生死存亡,本王就托付在你的手上了。“刘表拍着蔡瑁的肩,语气深长道。
蔡瑁傲然道:“大王放心,樊城有我弟蔡和镇守,又有我统帅水军做他后盾,陶贼若敢下水,末必将他斩杀,以报我弟蔡中被杀之仇。”
当年,南阳一役,陶商杀了蔡中,此仇此恨,蔡瑁自然是念念不忘,如今有机会了,他还巴不得能跟陶商一战。
而陶商虽强,却无水师也是事实,这也正是蔡瑁自信所在。
望着汉水己军的一艘艘战舰,听着蔡瑁的豪言壮语,刘表这才放宽了心,阴沉的脸上,终于亮出了一丝欣慰。
当下刘表便放宽了心,策马上了旱营,打算先回襄阳。
半道上,刘表却又觉着不安,便将长子刘琦召至近前,吩咐道:“虽说陶贼想渡过河水,机会渺茫,但为父觉得还是不可轻视,琦儿你就速去将蒯蔡庞黄等荆襄大族,统统都暂迁往江陵去吧。”
荆襄豪族的支持,乃是刘表在荆州立足的根本,而襄阳又是大族们聚居最多的地方。
当年陶商攻下晋阳后,对晋阳世族大开杀戒,刘表自然担心,万一有人闪失,襄阳失陷,这些荆襄大族,也会遭到陶商的屠杀。
这几家世族若是灭了,他刘表也就失去了统帅的基础,所以他才要提前做准备,保护好他的这些支持者。
“儿明白,我这就去办。”刘琦立刻会意,拱手告退,纵马而去。
刘表这才暗松了口气,登上旱地高处,再次回望北岸,苍老的眼睛中,已重燃几分傲气,冷哼道:“陶贼,你在旱地逞威风也就罢了,这滔滔汉水,我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
就在刘表刚刚撤过汉水之时,陶商率领的五万下骑大军,早已离开新野,浩浩荡荡南下,直奔樊城而来。
黄昏之前,陶商终于看到了樊城。
这座与襄阳隔岸遥对的江城,巍巍立于汉水北岸,那高耸绵长的城墙,彰显着它的重要性。
“传说中的樊城,果然是名不虚传,城墙这么高大,看来刘表在此城花费的心思,不比新野要少……”陶商望着樊城感叹,脑海中,那些关于樊城的记忆一桩桩的翻起。
襄阳这座城池,自古以来都很奇怪,其虽为荆州核心,战略重镇,但想要守住襄阳,就必须先要守樊城,樊城若失,则襄阳必不可守,正所谓无樊则无襄,襄阳与樊城如同一体。
陶商记得,历史上关羽北伐襄樊,虽然攻下了襄阳,却被曹仁死守住樊城,久攻而不下,最终被吴军抄了老窝,最终落得身死名灭。
历史上,南宋跟蒙古军在襄樊鏖战多年,蒙古军队也是在攻克樊城之后,才能顺利渡汉水拿下襄阳。
如果说襄阳乃是荆州的核心的话,那么樊城,便是核心的核心,这个道理,陶商岂能不知。
眼下,这座核心中的核心,就在眼前。
陶商遂也不废话,当天便下令大军,从北东西三个方向,对樊城完成了包围,只留下了南门不围。
陶商不围南门,是根据张良的提议,有两个原因。
首先,陶商大军南下,斩杀文聘,夺取新野,必已令楚**民震动,人心不稳,若是他将樊城围死,反而会促使敌人决死守城。
留下一门不围,也就等于给樊城人留了一条生路,让他们多了一个弃城而逃的选择。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南面便是滔滔汉水,陶商若是兵围南门,他的兵马就要受到城中楚军,以及汉水上强大的襄阳水军两面夹攻
围城已毕,陶商并未急于发动进攻,先发动了攻心战术,将从育阳和新野搜集到的楚军士卒人头,以天雷炮射入樊城之后,以鲜血来震碎敌军的抵抗之心。
当那漫天而下的人头落下时,果不其然,樊城本就不安的人心,更加变的惶然起来,还未战,便对魏军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紧接着,陶商又将数千道檄文,以箭矢射入了樊城之中,告知樊城军队士民,献上蔡和人头,开城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