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关经理已经守口如瓶，不敢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半个字，但姚秘书还是知道了。
看着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的姚秘书，关经理心惊肉跳，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就是刘明胜的代言人，刘明胜是谁？是凌展驰的岳父，凌展驰怎么起家的？就是靠的这个岳父……
现在自己掌管的这个以教育发展为主线的公司，表面是凌展驰的，实际的情况哪儿是他们这些人能说得清楚的？所谓的家族企业，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永远比运行业务要深奥很多，他好像站哪边都不妥当！
“我们都是要退休的人了，哪儿有那么多顾忌，这说到底也就是他们小两口的事情，最后还是他们两个自己解决，我们只不过实话实说，要不还要咱们这些‘老人儿’干什么呢？”姚秘书看着关经理迟迟不开口，只得又向前紧逼了一步，刘苏在电话里哭天抢地，这个大小姐是越来越不好伺候了。
关经理越是不开口，越是纠结，那就越说明这里面有事情，其实即便自己知道了也不一定会告诉刘苏，但知道了，总是可以“制约”一下凌展驰的。
想到此处，姚秘书好像多了些耐心，“你看你不说，我不也知道了吗？但我更相信你说的，别人的话我可以当成胡言乱语或者无中生有，这往小的方面说，刘苏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不忍心看着他们互相猜忌，往大了说，凌总专心工作最后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这年轻人都有糊涂的时候，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从别的渠道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那时候你反倒不好做人了……”
一番话让关经理只觉得办公室里的空调不够用，竟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看着关经理紧张的模样，姚秘书笑了笑，“不用有心理负担，凌总也没有你想得那么……没有担当，只是有些事情年轻人不知道后果，我们该拦的时候要拦着，该劝的要劝着点儿的，如果他要怪，也只会怪我多事，反正我这张脸也被说习惯了，多说几次也无所谓，俗话说这‘攘外必先安内’，他们能和和美美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也没什么，那天晚上顾曦颜喝多了，凌总应该只是送她回……去。”关经理终于开了口，把握一个原则，只能说自己看到的，不能说主观臆测。
“顾曦颜？”姚秘书极力搜索着这个名字，“就是那个b大的老师吗？”
“是的，现在刚启动一个留学计划的项目，就是跟他们合作的。”说到工作，关经理明显轻松流畅了很多。
顾曦颜下完课，教材都没来得及往办公室放，就急急忙忙向幼儿园跑去。
爸爸妈妈昨天回了老家，说是出来时间太长，要回去看看。
突然一个人，感觉一切又开始紧凑匆忙起来。还好赶到的时候，没有让顾萌萌多等太长的时间。
走出幼儿园，正询问顾萌萌晚饭想吃什么，忽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个戴着金丝边儿眼镜的女人。
顾曦颜想绕过去，偏偏那个女人看着她们，目不斜视。
“顾老师，您好，我是凌总的秘书。”姚秘书的介绍简洁异常，原来是她，医院里见过的。
“您好……”顾曦颜狐疑地看着姚秘书，也想起了在医院时的巧遇，是的，她确实是凌展驰的秘书，“是他有什么事情吗？”
她就知道凌展驰知道萌萌的身份之后便不会再消停，前段时间他自己盘旋在自己和孩子周围，现在又换成了秘书，唉，她真想不到以后还会有些什么人能这么冷不丁地站到她面前来！
一句话让姚秘书意识到她和凌展驰认识得可能不止一天两天了，如果是纯粹的工作关系，那她会说“凌总”，如果是情人关系，那她可能会直呼其名，一个“他”，加上那淡淡的语气，让姚秘书有些猜不透，好像是在工作之外，又好像没有在情人之中……
“没什么，只是凌总经常说，能在一起合作的都是缘分，都是一家人，您也知道凌总很忙，所以我是来看看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顾曦颜对姚秘书本无恶感，在医院里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