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脸都白了,噤声大气儿都不敢喘,只是低着头,眸子里满满都是愤懑之色。..

“本宫可不是阿房,更不是赵姬,怎么被你算计死的都不清楚。”我冷冷着语调笑道,“大王愿重新用你,你该感恩戴德才是,还想着如何自这后庭玩弄伎俩,紫苏啊紫苏,到时候你莫招惹得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忽而重重吐出口浊气,缓了缓,才抬起眸子来冲我笑了,“原,夫人是在怕婢?”

她很聪慧,在我的四个婢子中,恐怕也只有精卫能与她周旋几回。

若是不机敏,她又怎能在咸阳宫挣扎这么久还能屹立呢?从守陵婢女又回到咸阳宫,若非有独到手段,怎能做到这一步?

我凝视着紫苏的眸子,忽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若是怕你,就不会给你提这么个醒儿了。紫苏啊紫苏,本宫不过稍许高看了你一眼,你就当真以为你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了不曾?”

她浅笑着复又垂下眸子,“婢不敢。”

见她这不屑与我争辩的样子,我顺手就将旁边的双耳环斛狠狠掷到她身上,斛中水撒了她一身,她连动都不动一下,“紫苏,别以为人人都跟赵太后一样无知。阿房也罢,你以为她当真不晓得是你在作祟吗?不过是念在你二人曾是姊妹一场,加之她一直不愿相信你是那般龌龊之人,才没将你处置了。你倒好,私底下瞒着下药将她弄死了。”

这番话脱口,紫苏望着我,神色巨变。但她却依旧死鸭子嘴硬模样,尽管眸子里透出了慌张,却还佯装镇定道,“夫人莫要血口喷人!”

“阿房死之前,可是给我留下了些证据的。莫不然,你以为我能如此断定你和赵姬联手了?”我冷笑着,“本宫手里握着的证据,就凭大王对阿房的旧情,都足矣让你炮烙五马分尸了。你如今能去阿政身边当值,说白了些,也是阿政念着往昔和阿房的旧情!”我的话说得很决绝,将紫苏逼上绝路的同时,亦将我自己搁置到了很次的位置。

从前,我是不愿这样承认的,可如今随着阿政的改变,我似乎,也潜移默化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只是不曾料到,从我自己口里说出来时,心竟会狠狠地抽得生疼。

紫苏的面色也随着我的话渐渐冷了下来,她沉默着不再答话。本,我是无据可循的,紫苏和茵陈都有被怀疑的可能,但如今紫苏沉默了,我并不能拿出确切的证据来指证就是紫苏。如今她不答话,我便能断定她一定就是那个祸害阿房的了。

她深深喘息一口,在我身前跪下,牵着我的衣角摆伏三回,“婢知道婢从前做了多少错事,自打婢将孩子的下落告知夫人时起,婢就诚心来投夫人。”她说着,抬起眸子望着我,眼中露出的是诚恳之意。

人的眼睛,是最难欺瞒别人的,她若并非诚心,那,她能练就出如此平静的眼神,也不得不叫我小心些了。

“谁人不想飞黄腾达,不过婢清楚,婢从前跟的主子都无什么发展机会罢了。她们都是冷不下也热不起之辈,紫苏家贫,更是隐宫出来的卑贱之辈,故而婢才会做出许多以下犯上之事来。婢所做,不过为脱离原主人,想往上爬,可婢知道婢跟着她们是定然没有出路的,才会做出那等忤逆之事。婢最想跟随的,诚然是夫人……”紫苏如是说。

我怔住,她的眼神太过诚挚,以致我险些就信了她的鬼话。

我嫣然笑着,“哦?你,这算是在夸我了?”

紫苏虔诚的垂下眸子,“婢说的都是实话。婢今日来说了些多的,亦是因婢希望夫人能更得大王的**爱和欢心,如此,夫人过得好,婢将来才能过更好。”

“好!”我答应着,“本宫权且信你,但是你记住,你若胆敢背着本宫做些什么小动作,本宫必让你再无开口说话的机会!”

紫苏只作稍稍欢喜状,复又行了个礼,才继续言说起韩非之事。

她考虑得比我还长远,乃至想到了我将来做了太后,总是要多培植些在朝中的势力的。而我不愿干政,但朝局中的形势,她若能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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