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还没有问，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龙煊无奈地看了季末一眼，但也没有像刚才那样尴尬与无措了，眼神里反而多了几分好奇。
“你不就是想问小狼跟你有没有血缘关系？”季末摇摇头，把儿子从自己面前拉起，抱到饭桌旁，看他对不爱吃的菜继续瞪眼睛，微微勾起唇：“等你调查小狼的身世闹得满城皆知，还不如我现在就跟你说明白，小狼虽然跟你有血缘关系，但他是我的儿子，跟龙家半点关系也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任何交集。那天晚上的事，你就当做免费嫖了一把，不要有心理压力，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龙煊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听到后面更是哭笑不得：“但……他也是我儿子。”
“你将来会有很多儿子，不差这一个。”季末冷冷地盯着龙煊，如果对方敢说出一句要把人从自己身边带走的话，他不介意当场就把龙煊揍得不能人道。
或许是季末威胁性的目光太瘆人，龙煊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迎上季小狼怀疑与警惕的目光时，还微不可查地牵起了嘴角。
小豆丁在“吃白饭”与“饿肚子”之间挣扎了半天，终于在前者的面前屈服，干巴巴地嚼着米饭，又不忘瞪了一眼龙煊。都是因为这个人，“谢叔叔”这个选项被无情剥夺了！
龙煊疑惑：“为什么光吃饭不吃菜？”
季小狼不会回答任何陌生人的问题，连眼皮都没抬，季末顺口就帮他说了：“因为不好吃。”
龙煊看了眼桌上的菜：“我也不喜欢吃辣椒和太油腻的东西。”
“这里也没准备给你吃的饭。”季末冷冷道。
“……”龙煊看了看季末，不免有些诧异，五官还是没变，为什么跟开学的时候那个脆弱卑微又沉默的人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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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煊只是看季小狼吃完饭就离开了帐篷，看出这对父子对自己并不欢迎，也没有多做纠缠，反正他的疑惑也有了答案。
可是得到答案之后该怎么做……龙煊的眼里有些茫然。
而帐篷中，由于自己的身份还是来参加考核的机械师，又有儿子在身边，季末也就没有凑到前方去关心事件的后续。
他正坐在床头，一板一眼地给儿子讲睡前故事。
季小狼听得昏昏欲睡，就在季末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小豆丁突然睁开眼，掀开被子爬到季末面前，从季末手中拿过故事书，然后跳下床踩了小拖鞋往外跑。
……儿子什么时候还养成了听完故事要把书放好的习惯？季末倒没有多担心，因为他听见儿子哒哒哒地又跑了回来。
只是片刻后，又有一阵脚步声跟了进来。
季小狼迅速躺好，自觉地盖上小被子，靠在爸爸的身边，眼睛却晶亮晶亮地看向拿着故事书走过来的谢少棠，眼神充满期待。
“咳咳……”季末突然呛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捏了捏儿子肉呼呼的小脸。嫌弃他讲的故事太闷，又不想离开自己，于是把谢少棠找过来，一边是爸爸，一边是好听的故事，真是鱼与熊掌都兼得了。
这是什么毛病啊！
季末头疼地看着儿子，但季小狼完全没注意到他，而是沉浸在谢少棠低沉又温柔的嗓音描述出来的故事中，听到紧张害怕的地方还会用力攥紧被子，睫毛一颤一颤的，小模样很是可爱。
“……后来，开飞机和开坦克的人就这么永远在一起了。”谢少棠微笑着说完了故事，然后在季小狼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好好睡吧，晚安。”
季小狼听完故事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到底是有了困意。打了个呵欠，季小狼又转头去看季末，指了指自己的脑门：“爸爸……”也要爸爸的晚安吻。
季末无奈，只好低头，双唇碰了碰儿子柔软的皮肤。
谢少棠在一旁无声地看着，看到季末的动作后，目光微微一动。
哄儿子睡着后，季末悄声走到外面，“少棠！”
谢少棠的脚步顿了顿，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