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话是这么说,我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有神的。可是当俺们真的身处在这种恐怖的环境中时,还是情不自禁的浑身发毛呀!”钟子贤深深的吐了口冷气,道出了自己的心声。玉溪然听完没有再说话了。
的确,人类天生就有一种怕黑的本能。尤其是在走夜路的时候,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你。疑神疑鬼的突然转过身来一看,奶奶的原来什么也没有!结果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然而尽管自己对此心知肚明,可还是难以抵御那种本能的攻击。还有的就是身处现在这种环境中了,灵堂正中停着一口棺材,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刚死不久的人,而且死状还是那么的恐怖那么的惨。如果让活着的人没有一点点心理上的忌惮,那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外面的风还在以漠视一切的态度使劲的吹着,透过窗户缝钻进来,撕扯着两点昏暗的烛焰。清冷的烛火在不自主的颤颤摇曳着,岌岌可危的如弥留之际的病人,随时都有被外力夺去生命的危险。
恰在此时,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啪嗒啪嗒的逐渐向房门靠近,也逐渐的逼近着钟子贤的心理防线。
“姓玉的,这……这……我的妈呀!怎……怎么办?”钟子贤迅速的绕到玉溪然的身后,两排牙齿开始不受控制的打起架来。毕竟在这种环境下突然听到这种声音可不是让人心情愉悦的。却见玉溪然的嘴角微微上扬,优雅的失笑一声。因为单从脚步的频率和幅度上来判断,他就可以猜到外面的那个来人是谁了。
“那能怎么办,你快去给来访者开门啊!”他嘲讽似的瞅了钟子贤一眼,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了抚手里的长雨伞,如抚摸着一个婴儿。
“我……我才不去呢!要……要去你去!不不不,别!咱俩谁……谁都不要去!”他钟子贤如此的聪明,怎么会因为他玉溪然的一句小小的激将法就上当了呢?钟子贤的舌头虽然打结了,但是他钟子贤的脑袋还是清醒的。
“哼。”玉溪然冷笑着瞪他一眼,放下手中的长伞后就不顾他的阻止转身向房门走去。与此同时,门外的来访者也开始拼命的用手擂门了。
“开门呀,小溪!快开门呀!呜呜……”带着哭腔的叫门声更加坚定了玉溪然的判断,他迅速的拉开门闩打kai房门。几乎就在看清来人的瞬间,怀里面已经多了一个柔软的娇躯。他笑了笑,把手轻轻地搂住扑到他怀里发抖的玉人。温柔的抚了抚她披在香肩上的秀发,抹去她眼角处的泪痕,小声的安慰。
“月儿,都这么晚了,你不好好的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玉溪然紧了紧搂在她腰上的手臂,又在她平滑的脊背上拍了拍。大概早就猜到她此行的目的了,但他还是多此一举的问了问。
“我……我害怕,一个人睡不着。”颜月儿反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腰,又往他的怀里面拱了拱。牵着她有些冰凉的小手走到灵堂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她乖巧的任他将自己的纤手包裹在掌心里面,传递着两手之间的温度。看得钟子贤在一旁是眼睛红得发紫。
“早知道的话我就去开门了!”钟子贤现在恨不得把那道门给劈了,劈成碎块然后再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小溪,这里……这里好吓人,我怕。”冷不丁的瞥到灵堂正中的红木棺材,颜月儿如受惊的小兽一般,身体自觉的往玉溪然怀里挤了挤。又像是秋风中的一片树叶,在瑟瑟的发抖。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和害怕,他爱怜的在她的背心上揉了揉。
“要不我送你到黛莎那去好不好,你和她在一起就不怕了。”对于她的需求,玉溪然时时刻刻都能窥探和把握得十分准确。
“我……我不,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或地点,她都不介意向他撒着小娇。
“那……那你就不害怕这里的……环境了吗?”玉溪然轻笑一声,在她娇嫩粉白的小脸上捏了一下。并用眼神向她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