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听到颉利可汗给自己安的罪名时并没有季沐阳反应的那么强烈,反而表现的很稳定,因为他觉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这是在突厥,人家的地盘,人家更是说什么是什么,突厥人的凶残他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刀斧手已经将李世民和季沐阳捆好送上了断头台,刀和酒已经准备好只能颉利可汗一声令下,刀斧手用酒祭刀,一刀下去就可以让两个人人头落地,只是颉利可汗有个特殊的爱好,做什么事都爱等吉时,吉时一到万事大吉,本来要死了的季沐阳早就做好准备只是还要等吉时,这让他备受煎熬,甚至还有点崩溃。
很快吉时就到了,小睡了一觉的颉利可汗懒懒的睁开双眼对刀斧手道:“吉时已到可以行刑了!”
大概所有刀斧手都是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吧,突厥的刀斧手也不例外,在季沐阳看来在她狰狞的面孔下还有一种异域难说的可怕,吓得他连忙闭上了眼睛,而李世民却把眼睛瞪的老大,因为他想最后看一眼这个叫突厥的部落,这一眼还有些不甘心的成分在里面,他在想,如果自己不死该有多好,早晚自己会将这个部落纳入大唐的版图,只可惜一切都已成了空想,因为自己就要死了。
李世民觉得自己要死了,反而缕清了他与哥哥弟弟,父亲母亲之间的复杂关系,毕竟自己是他们的手足,自己是他们的骨肉,有什么话一家人不能坐在一起说开呢,都怪自己太争强好胜,临死前都没看到家人一眼。
刀斧手的刀带着挥动的凉风快速的接近着季沐阳的脖子,季沐阳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这刀上的寒气,这寒气似乎不用他动手自己的脖子就已经掉了。
季沐阳的脖子上还有刀留下的丝丝凉意,可是刀却迟迟并未砍下去,本来说服了自己面对死亡的季沐阳再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他看着刀斧手轻声道:“大哥这也太吓人了,不行你直接捅了我吧!”刀斧手凶神恶煞的瞪了他一眼,季沐阳赶忙重新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这时从远处走过来一个人,这个人还未到声音就已传出,那人道:“怎么又开始杀人啦,我都说过你们这里的瘟疫都是死尸腐烂不及时处理造成的,现在瘟疫没了,你们就把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啊!”
这个人走近时李世民忽然看清了他的样子,虽然他穿着突厥人的衣服,但很明显他和自己一样都是汉人,这里的汉人不多,有汉人也是如自己和季沐阳一样是最低等的人,可是眼前这个汉人好像在突厥很有影响和地位也很受尊敬,不仅突厥兵刀斧手见了他都要鞠躬行礼,就连颉利可汗和义成公主都要恭恭敬敬的把他迎过来。
这个人约么二十多岁的年纪,与季沐阳的年龄相仿却遭到这么多人的拥戴看来此人着实来头不小,李世民心道,从他话语之间自己似乎听出他是一个大夫,对瘟疫的治疗也很拿手所以他才受到突厥人从上至下的尊敬。
李世民胡乱想了一阵,这时这个人已经被颉利可汗请到了自己的汗位上,这个人看了看颉利可汗的汗位咽了口唾沫,显然他是被颉利可汗的热情给吓到了,他转身看了看断头台上的李世民和季沐阳疑惑的问颉利可汗:“他们俩犯了什么错?”
听着他的疑惑,颉利可汗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慕容先生的话,他俩只是犯了点小错,我就是小惩一下,没想过要杀他们”
这个叫慕容的审视了李世民和季沐阳好一阵然后对颉利可汗道:“非杀他们不可吗?”
颉利可汗听到他的反问突然明白了什么,毕恭毕敬的道:“先生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一切都听先生安排”
“这样吧!”慕容不假思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