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的,”红衣男子驻足,冷笑一声,“公子为何不告诉阿婧,这‘醉生梦死’是你南秦独有呢?”
阿……阿婧?是在说我?云婧川恶寒,不要这么自来熟好不好?然而……
云婧川顺着神棍秦的目光望过去,这个面纱男子是南秦人?
“诚如公子所言,在下的确是南秦人。也的确来自绝情殿。只是,在下只是大祭司大人手下一个普普通通的仆从,又如何能做到轻易从大人手中拿到这‘醉生梦死’解药方呢?退一步说,”面纱男顿了顿,“即便拿到这药方,在下也只是略懂皮毛,能否炼制还待尝试。至于说‘真情水’,据传天下仅玄机老人处有,然而老先生已多年未曾现身。因此这解药有也是没有。”
“即便身为仆从,解药方拿不到,毒药却还是可以拿到的吧?”神棍秦嗤笑一声,一把勾过愣在旁边的蓝衫女子,轻柔的附在女子耳边,声音却大的出奇,“阿婧莫要信他,肯定是他下的毒!”
这话绝对不是说给我听的,云婧川下意识觉得。果然——
久没动静的白衣男子突然从袖中抽出软剑,直接冲着面纱男的胸口刺过去。
“不可——”云婧川被神棍秦死死的抱在怀里,手捂住嘴巴。
“不用太担心你家夫君,你过去才会给他添乱。懂了?”
“唔唔唔唔唔唔……”云婧川挣扎。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你要是明白了点个头就好。”
“唔唔唔唔唔唔……”云婧川摇头继续挣扎,他不是我夫君,你个神棍!
“啊——你是属狗的吗?!”红衣男子一声尖叫,葱白又修长的中指上赫然出现四个牙印,手指就跟吹了气似的,以肉眼能看得见的速度膨胀,变得乌青。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趁机逃跑,并不怕死的跳到那二人的缠斗圈中。
女子起先双手抓住白衣男子的手腕,却被男子大力震倒在地。正好此时,面纱男打斗中途经女子身侧,女子双臂用尽力气紧紧将该人小腿捆住。
女子缠的死紧,面纱男又不好太大力来踹,只能手头继续与白衣男子缠斗,一边略使力想法儿挣开。
一旁看热闹的红衣男子见此场景,不由开怀大笑,“抱的好!你这个小丫头虽有些忘恩负义,倒还会护短,也不是一无是处嘛……哈哈……”
云婧川本被摔了两次,又因面纱男急于挣脱使力过大,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听到那个神棍张狂的耻笑,却连回嘴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拼命的多扔了几个卫生球。
“把这里给我围起来,连只苍蝇都不要放出去!”在这个节骨眼上,云婧川依稀听到县官大人的声音,依稀看到大厅里原本与护在自己身边的县官家臣缠斗的黑衣人尽数撤去,而中年男人老实厚重的体形朝着这边飞奔过来——
有救了……果然还是胖子可靠啊,云婧川感慨,随即一脱力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