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妫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理会姜之齐,她算是看透了,这以后最大的敌人说不定就是这条毒蛇。
“纪大哥,我得回去了,皇上这时候应该醒了。”
“站住!”姜之齐铁青着脸挡住苏妫的去路,他垂下眼眸看面前的娇小少女,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无视本王。”
自从三个月前的事发生后,纪无情就隐约感觉苏妫或许并不像表面那么喜慕虚荣,贪图富贵。她在王府经历的那些事,换作寻常女子早都自尽了,可她却顽强的活下去,而且她的目的,好像只有一个,那就是杀姜铄。瞧她那晚给自己交真是她安排的也未可知,她一定有莫大的难言之隐!想通这层后,纪无情就愈发后悔自己曾经逼迫她的种种,一直想着找个机会,向她问清楚原委。
“王爷。”纪无情抓住姜之齐的胳膊,似劝又似威胁:“让她走,别为难一个小姑娘。”
“本王和自己的妾说话,有你什么事!”姜之齐忍了好半天,终于爆发了,他甩开纪无情,一步步地逼近苏妫,“七娘,你的胆子见长啊。”
“你的妾?”苏妫淡淡一笑,毫不畏惧地对上姜之齐的眼,就是这个男人,曾经一夜夜折磨她,把她关进地牢,用鞭子抽她,让人羞辱她,和德妃一起算计她。“不好意思了王爷,妾身马上就不用叫苏妫了,因为皇上说他会赐妾身一个新身份。姓齐。”
姜之齐歪着头,不屑地冷笑:“那又怎样?那也改变不了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这个事实。”
哼,你和元兰说话的口气还真像,都这么恨我?不生气不生气,不要理他,他就是个疯子。
苏妫微笑着给纪无情点点头,打算绕过姜之齐直接走人,谁知姜之齐却不依不饶,他顺势抓住苏妫的长发,恶狠狠道:“本王让你走了吗?”
头皮被揪地疼,心口也发疼,有些喘不上气,苏妫想赶紧回去喝止疼药,她低头皱眉:“王爷,您这样有意思么。既然看不起妾身,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了。”
眼不见心不烦?她越是这种淡淡的态度,姜之齐就越恼火,父皇眼里没我,连你都要看不上我吗?
姜之齐另一只手揽住苏妫的腰,轻轻地嗅怀里女人身上的幽幽香气,好久都没闻到了,这香气已经不属于我了,属于另一个男人。越想越气,姜之齐冷冷笑道:“七娘真是贵人多忘事,一进宫就忘记你苏婵姐姐了。”
果然,一听见苏婵二字,苏妫停止挣扎,她仰头瞧着得意洋洋的姜之齐,咬牙冷冷道:“王爷是做大事的,请不要将无辜的女子牵扯进来好吗?”
“无辜?”姜之齐一脸的痞气:“你说无辜就无辜?你知道不,本王的婵王妃有身孕了呢。”
“你对她做怎么了。”苏妫知道婵姐打心眼里厌恶姜之齐,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和这个男人说话才好,可就是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女人,姜之齐都要把她推到风口浪尖,差点害死她。苏妫咬牙,狠狠瞪着眼前的男人:“你欺负她了?”
正在此时,扶风焦急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娘子,您怎么又一个人跑出来了,皇上醒来见不到您,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
扶风是姜铄身边伺候的老宫女了,自然有些辈分,她还未给姜之齐见礼,只见姜之齐慌忙放开苏妫的头发,率先躬身微笑道:“是扶风姑姑呀,好久未见了。”
“王爷好。”扶风走过来给姜之齐行了个礼,然后从怀里掏出双绣鞋,她蹲下为苏妫穿好鞋子,柔声笑道:“娘子,咱们该回去喝药了。”
苏妫心里一直念着苏婵,姜之齐厌恶三姐,在新婚之夜给了她莫大的羞辱,三姐怀孕,多半是这男人强迫的。苏妫真的很想扇面前这个男人一耳光。但如果得罪了这条毒蛇,她有姜铄护着自然不会有事,三姐姐孤身一人在王府,她可怎么办。
“那恭喜王爷王妃了。”苏妫面带微笑,恭恭敬敬地给姜之齐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