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说到后面,已经几乎是泣不成声了,眼泪如珍珠一般往下稀里哗啦地掉。。 *哈
简阳公主一边听着,一边紧紧地捏起了拳头,狠狠地咬着牙,似乎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压抑住怒气的爆发。
“周渊见,到底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简阳公主发狠似的,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来,质问向自己的儿子。
周渊见从未见母亲这般生气过,在他的眼里,母亲一直是个温婉可爱的‘女’人。在备受父亲冷落的时候,在遭受二房欺负的时候,在没有老夫人帮忙孤立无援的时候,在带着自己举步维艰的时候,在‘逼’不得已万分失望离开侯府的时候……
仔细想想,简阳公主这二十年来,在侯府里竟然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艰难时刻,但她却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般暴躁。
仿佛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自己最憎恨的人抢夺而去,然后用一种自己也不能接受的办法糟蹋了。
一听简阳公主喊自己的称谓都改变了,从“小见”变成了全名“周渊见”,周渊见的心蓦然漏跳了一拍,几乎被吓得下意识地就要站起来受刑一般。
“娘,您也别太生气,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周渊见刚刚吐‘露’了一句话,弱弱地想要安慰娘亲一番,但仅仅只是说了这几个字而已,简阳公主的眼光就狠狠地扫了过来。
仿佛是一排又一排的眼刀,依次划过周渊见身上,让他的身心受痛,蓦然一缩,就不敢再劝下去了。
但简阳公主并不会这般轻易地放过他,恶狠狠地盯着周渊见,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咄咄‘逼’人地步步紧‘逼’他:“周渊见,娘在问你话呢,你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周渊见踌躇了须臾,最后想着,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对娘亲隐瞒实情也不是他能够做出来的事情,索‘性’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但尽管他承认了有这样的事情,但同时也辩称了一句,将自己‘抽’身出来,不愿再牵涉进娘亲冲天的怒气中:“娘,不过这到底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咱们多说这些到底是无益的,还不如好好地看向未来呢,走好前面的路应该更为重要吧。娘,我这人你是知道的,一向都不会被已经没意义的事情牵绊,所以您就不要再问我了好吗?”
对于自己儿子的个‘性’,做娘的简阳公主自然是十分了解,既然他已经坦诚,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情,再继续‘逼’问下去也没了意义,他肯定闭嘴不言的。
如果自己使出了杀手锏,以他最关系的身体问题之类为威胁,他定会违例,但她并不想这样——现在也还没有到这样的最后关头。
将目光转向了温情,简阳公主甚是欣赏她,听到浣衣提起,温情曾被周慧兰毒打了一顿,心里稍微有些‘波’动,面无表情地问道:“温情,你怎么看呢?”
温情明知道简阳公主在问什么问题,但她却觉得这时候更应该装傻,微微歪着头,似乎在认真地想了想,反问道:“夫人想问什么呢,奴婢不懂您的意思。”
简阳公主虽然背了二十年的黑锅,也与威宁侯冷战了二十余年,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是个傻子。
多年的世俗经验,从小在皇宫深院长大的经历,甚至让她比一般的中年‘妇’‘女’更明智和聪慧。
“温情,这个时候就别把咱们当主仆了吧,打开天窗说亮话更好。对于二房,你有什么看法,还有,你觉得咱们应该怎么做?”简阳公主对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循循善‘诱’地引导者她。
温情眼看装傻无用,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悠悠的道:“慧兰小姐和继礼少爷都是侯府的主子,我一个小小的奴婢,哪里又敢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简阳公主鼻子里哼哼,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纤细白嫩的手指缓缓端起面前的茶杯,尽管茶水已经冷了,但她仍旧面不改‘色’地往嘴里送。微微啜饮了一口,简阳公主的目光仍旧未能离开温情的脸颊,意味深长的讲:“别跟我提什么主子奴才的,你们是合欢院的人,是小见的奴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