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青被她这恶狠狠的眼神吓得低下了头,小声地说:“奴婢去请大夫倒是没问题……就是如今姨娘被禁了足,老夫人又还在气头上,就连夫人也对您不理不睬,奴婢没地方拿对牌,根本出不去……”
华枚听到菊青这推三阻四的话,气得脸都绿了,“母亲不给,你不会去找父亲啊!再不行你就去和祖母说,是三哥病了,祖母肯定不会不给你对牌!你分明是仗着我下不了床,不能收拾你,才这样敷敷衍衍!等我病好了,看我不把你发卖到窑子里去!”
菊青喏喏的没说话,小姐这分明是迁怒于她……老爷在外地办案还没回来呢,这节骨眼她可没胆子去骗老夫人。
华枚看菊青还杵着不动,拿起织金引枕就想丢过去,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看五妹这样活蹦乱跳的,料想是没什么大碍了。”
华枚看到她笑得明媚,眸子里就忍不住浮出毒辣来,说话就更不客气了,“四姐姐来我这做什么?我可是被祖母罚禁闭的人,可不值得你特地过来看我!”
明显怒了,华槿怎么会听不出来,不过她越是这样,华槿就越是高兴……她笑盈盈地朝她走了过去,在离榻不近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笑着说:“这话五妹就说错了。堂妹伤得这么重,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说也该过来探望探望。”
她抬起头,跟菊青说:“我和你家小姐说说话,你下去煎药吧……伤得这么重,拖久了可不好。”
菊青被华枚骂得狗血淋头,早就不想在房里待了,就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华槿又让紫菱去外头守着,顺带把房门也关上,一时间房里就剩下她和华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