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她怎么觉得老夫人对她要比从前和睦多了?不止如此,可以说几乎是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心里虽不断猜测着夏老夫人的心思,但是面上却不能显露分毫。
她听到夏老夫人提起昨晚上的事情,于是两眼微红哽咽道:“清歌受些委屈到没什么,只要祖母和父亲的名誉不会受到牵连,咱们国公府不会因此被人嘲笑指责,就算清歌名誉近毁也毫无怨言。”
夏老夫人听了夏清歌的话神情一暗,随即一丝锋芒乍现,心里对于梁姨娘的恨意更深了一些。
夏清歌倒是无意提醒了她,如果那晚真的是夏清歌出了事情,这最丢人的还是他们国公府的声誉。
她拉起清歌的手满是慈爱:“我的好歌儿,你真是长大懂事了,都出了这种事情还想着祖母和你父亲,真是懂事的孩子。”
夏清歌故作羞怯的低下头:“歌儿从小在庄子上都听庄子里的下人们赞美祖母宽厚大度、心存大慈大悲之心,歌儿就在想祖母定是那菩萨转世的真身,歌儿能有您这样的祖母才是歌儿的福气呢。”
“呵呵,你这丫头嘴巴可真是像摸了蜜汁一样甜呢。”
夏清歌一直保持着乖巧的微笑,听了老夫人的话,怕是刚才她的夸赞起了效果,也迎合道:“祖母心善,思民之苦,咱们田庄上的农户也不知是几世攒下的福气呢。”
夏老夫人平日里一心修佛,更是每年专门前往郴州佛山上修行参禅,一去就是两月由于,这些年下来还真是感觉出她周身透出了一股子仙气来。
从前那般威严果决的老夫人似乎真的一去不复返了,但是只有夏清歌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越是功成名就,再无敌手的这种人,他们的心早已被魔障腐蚀,绝对不会被洗成清白之色。
而让他们这些人急切的修道礼佛不过是为了想要摆脱从前双手上那股血腥味罢了。
夏老太太右手中一直攥着一串沉香佛珠,脸上更是露出渡世的模样来,叹了口气才道:“贫苦百姓家的日子过的十分拮据,咱们能帮衬一些的就帮一些吧,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夏清歌微微点头:“祖母说的极是,不过世间又有几人能像祖母这般心思的?如果真的都是如此想的,那咱们秦武朝就不再有贫富之分了,那国家岂不是国泰民安、世世昌荣?”
夏清歌这一席话不自觉又将老夫人捧高了一大截,却并没有显着凸凹,因为众所周知一般富人之家确实没有将穷人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夏老夫人脸上的亲切更甚,拉着夏清歌又说道了一会儿。
于是夏清歌就真的捡了一些农田上发生的趣事在加上自己天花乱坠的本事,真给老夫人听的入了神,不时的笑出声来。
当夏瑜涵撩开帘子刚到门口时,还未见人就听到老太太一阵乐呵呵的大笑声。
“呵呵,我的好孙女啊,真是个讨喜的丫头,你这个故事可真是有趣,没想到那些农户的对话也有这么多意思,真是哄的我这个老太婆一大清早的就这么乐呵。”
老太太的话刚刚说完,随即听到房间内传出一道如黄莺出谷般动听的声音。
“能让祖母开心是歌儿的福气,您要是喜欢,歌儿脑子里可多着这样的趣事儿呢,到时候天天过来给您讲都成,只要祖母不嫌烦就好。”
“呵呵,我怎么会嫌烦呢,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可不会给我讲这么好听的故事呢。”
众人正说着话,一道甜甜的声音传了进来。
“祖母,涵儿来看您了。”
夏老夫人这才抬眼看向门口:“呵呵,涵儿丫头来了,快过来瞧一瞧你大姐姐,这些年竟不知,咱们国公府还有这等子美人。”
当夏瑜涵摄人的眼瞬转向夏清歌,身子明显的一震,她——她怎么没死?
姨娘昨个明明给她说了,已经安排了人除去夏清歌这个碍眼的贱货,怎么她如今还好端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想到此夏瑜涵暗恨起梁姨娘,一定是娘亲没有处理好才没弄死这个贱人的。
夏清歌自然没有放过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