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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节塞上秋来(上)

对这些来之不易的宝贝书,我总是爱不释手,整天整天地翻着看着,看好几遍都不过瘾。看到高兴时,还会将鼻子凑上去,一次又一次地闻嗅图片与文字间那淡淡的墨香。我记得,墨香与那个时候小吉普跑过大街时散发出的汽油味,与鞭炮炸响时腾起的火药味一样好闻。

即便晚上睡觉时,也舍不得放手,要么搂在被窝里,要么压于枕下,生怕让母亲故事里的贼偷走。直至看过多遍,对其中的内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时,才会出手,或跟关系要好的小伙伴们交换着看,或将封底的定价用钢笔进行涂改,再以高出定价几分钱的价格卖给低年级的小伙伴们。卖书后,不仅有了买新书的钱,还能赚到一小点利润。这点小利润虽不可观,但却非常令人高兴。我是转卖小人书的高手,像个小商人。当然,那些特别喜爱的小人书是从来都不舍得出手的,而是将其视若珍宝一直保存着。时间久了,就翻出来,重温一下。

小人书伴我成长,从小学一直到了初中。初二的时候,随着各类期刊和出版物的日益增多,小人书突然就不流行了。与我同龄的、比我年纪小的孩子,都一个个不怎么爱看了。逐渐长大的我,也很快对此失去了兴趣,转而开始看、开始买一些全是文字的书报。初三之前,我囫囵吞枣地读完了《西游记》、《水浒传》、《封神演义》、《隋唐演义》《岳飞传》、《杨家将》、《刘胡兰传》等一些大部头书。其它一些报刊,如《故事会》、《河西民间文学》、《今古传奇》,也深受我喜爱,尤其是《故事会》和《河西民间文学》这两本杂志,成为最吸引我、最让我魂牵梦绕的刊物,被我订阅了至少三年。

除此之外,也会响应老师的号召,选订几本与学习有关的书报,如《中国少年报》、《作文》、《作文通讯》、《少年文艺》、《全国中学生优秀作文选》、《中学生》、《中学生数理化》,等等,但这些书的订阅,一般全花“公款”,由父母掏腰包。

对一些在书店可以买到的书籍,我会不厌其烦地跑到县城,亲自买上,而对于那些只能从邮局订阅才可以看到的书报,则只有盼着邮递员登门来送了。每天上午,那个一身制服的绿衣使者,成了我最喜欢、最渴望见到的人。邮递员是一个年轻人,每天上午十点左右、上课间操的时候来学校一次。虽说天天见他,但我天天都像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望见他。一望见那辆墨绿色的自行车驶进校园,我们几个爱看书的学生就兴奋地跑步迎了上去,并一直追随着他在教师办公室门前停下车子,支好车架。

在他立足未稳的时候,我们就迫不急待,甚至是惴惴不安地向他打问今天可否有我们所订的杂志或报纸送来。一待得到肯定回答,众人立马就手舞足蹈,一阵欢呼;而一旦得到否定回答,则顿时就会哑然失声、再无一言。我们此种小孩心理自然逃不脱这个长我们十来岁的邮递员,所以,有时他难免会调一下我们的胃口,故意说反话,一惊一咋,搞得我们痛苦极了。这个邮递员的名字我至今仍然记着,叫杨成林,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我上初中的那三年,他一直都给我们学校以及附近十几个村子服务。

为避免他忽悠——那时还不兴忽悠这一说呢——或让他把如期出版的书报及时、及早送来,我们经常会想方设法地讨好他。如夏天的雨后,给他把一路骑得泥泞的自行车擦得干干净净;冬天的雪后,不仅主动给他在校园里扫出一条路,还会把积雪从校门口沿着他每日来时的路,再扫上好几百米。

我们这几个懒虫,连一周一次的教室值日都经常偷懒,却非常心甘情愿地为他服务。杨成林很敬业,驮着十来个村的邮包,早晨从县城出发,一路送来,到中午才能送完回去。但他每天都按时来去,风雨无阻,风雪亦无阻。刮风时,戴一副足可遮住半张脸的风镜;下雨时,穿一件连人带邮包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大雨衣;下雪的时候,就完全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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