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yù_wàng醉的浓华,透过冰纹的窗纱折射入萧寒殿寝宫内,倒显得宁静。不远处,那轻纱帷幔下,沫寒和衣浅浅睡下。

三更时刻,窗外树随着风摇摆,摇曳生姿。

倏尔,树影中,一抹快速的声音从窗外闪过,“噌”地一下,跃入夜色中。

而沫寒向来浅眠,听到动静自然起身。注意到窗台上的一锦盒,打开一瞧,眉目一动,便起身去寻那人。

隐隐间,她总觉得那人很熟悉。

一路寻到少有人迹的清华殿,那人才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戴的是狼牙面具。

那张狼牙面具极具的恐怖可怕。

不知为何,她却不由向前走了几步,想要问出声,几番又是欲言又止。

顿了顿,她迟疑地问,“寒卿,是你吗?”

听到她的话,黑衣人似乎是身影为之一怔,倏尔转过身,正打算离开。

当下,沫寒了然,眼前人定是寒卿。

跃身而起,她翩然落在他面前,声音几度哽咽,“为什么回来了,躲着不见我?你当真不愿再见到我?”

闻言,寒卿不敢直视沫寒的眼睛,不自觉将目光遗落到旁处。

夜深人静,四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味,这样的气味叫人心旷神怡。

良久,沫寒缓缓转过身,那淡漠声音响起,“既然你不愿见我,那就不必勉强。”

正当沫寒移开步子时,寒卿迫不及待拉住她的手腕,凄楚不堪道:“沫寒,对不起!”

二人一块坐在台阶上,静静的聊起过去的时光。纵然寒卿不说痛楚,沫寒总能感受到他身上那一段不为人知的悲伤。

差不多快一年不见了,沫寒愣在那里,寒卿不再似之前记忆中的模样。

她记得旧年,寒卿,一袭褐色华衣坐在桌前,明眸星动。

他手持着一把纸扇,轻轻挥动着,扇子上面用草书写着唐寅的《桃花庵》。举手投足间流露着翩翩fēng_liú公子哥的韵味。

今晚的寒卿,一袭黑色素衣站在离她不远处,眸子不复之前的明亮,却是深情不改。

不知寒卿过去一年到底经过什么,如今看来他倒是饱经风霜,满身创伤了。

这一切是因为替她寻找解救之法吗?这份感情,她如何去还?

顿时,她无力的望着寒卿,忍不住抚上他脸上的面具,心疼道:“寒卿,告诉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微微怔住,他随即反握着沫寒的手,很努力想要克制自己的真实情绪,发颤的声音却难以抑制,“我没事,沫寒,我已经替你寻到解救之法。只要你服下锦盒里的药丸,你再也不会受内力反噬之苦了。”

听他的话,她默默吃了药丸。

过去,她已然知晓寒卿背后绝不简单,但是这些日子以来,连酒鬼先生都说过只有两种方法可解内力反噬。寒卿为何会有第三种法子?

过去,他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苦难,才能够换得第三种法子?她迫切想要知道真相。

慢慢地,她想要摘下寒卿面具,注视着他,问,“为什么在我面前还要戴着面具?”

那一刹,寒卿脸上闪过彷徨无措,眼底泛起深深伤痛,很快隐于无声。

面具快要落下一瞬间,寒卿抓住沫寒的手,痛苦的摇了摇头。

从未见过寒卿这般惊恐担忧的目光,终究是不忍心,她缓缓放下手。

或许是她已经猜到戴着面具的原因,眼眶一酸,无声的落下泪来。她手里紧紧攥着锦盒,太用力以至于被手掌被锦盒棱角戳伤,然抵不过心里的痛。

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水,寒卿目光温柔而安若,宛如三月清风般温暖,“沫寒,只要你活得好,我便觉得幸福。”

世间得一人真心相待,叫沫寒如何不感动?她主动抱着他,伏在他肩膀哭泣,越哭越心里越痛。那痛仿佛人失去了呼吸。

也许她真的喜欢过寒卿。从来没有喜欢过这话,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她蓦然想起一句话,一个人怕孤独,俩个人怕辜负。

天色朦朦亮,头顶上飞过几只大雁,哀嚎而悲戚的声


状态提示:第166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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