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双手套月蝶舞一个没拿稳,掉到地上。尉迟永清眉头皱了一下,弯腰去捡起来的时候,无意中露出一小节手臂。那手臂上有一个红红的东西,看上去像是胎记,又像是伤痕。
月蝶舞随即愣了一下,那个疤痕的样子好眼熟。
尉迟永清很快地用袖子遮住,把那红红的疤痕遮起来。月蝶舞对他这一举动,只是一笑了之,但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他这个遮掩的动作,夙沙潋晨也看在眼中,也只是隐忍不说破而已。
见到那个疤痕,月蝶舞不知道怎么又想起一件往事。鬼使神差地挪到一旁,斟了一杯醒酒的热汤来。笑说道:“想来太傅不大乐意喝酒,本宫这里还准备了一些汤。大人请。”
尉迟永清谢恩之后,伸手去接。月蝶舞的一个不小心,呈汤的碗翻了个过去。滚烫的汤立即泼到尉迟永清的手腕上。尉迟永清下意识地缩手,汤没烫到。一缩手的时候,尉迟永清的脸色变了又变,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即恢复平静。站在原地,让那汤泼洒一身都是。
“对不起,大人,本宫真是鲁莽。来人,来人。”月蝶舞叫喊着,又掏出自己的手帕去擦拭尉迟永清的身上。
连连说不用的尉迟永清身子不停往后挪,不想让月蝶舞触碰。自己也不停用手去拨拉身上沾的东西,说着说着,人已经推倒后面,月蝶舞完全够不着的地方。
见没能成事,月蝶舞赔罪,有些尴尬地命人带尉迟永清下去换衣服。他的反应完全没像自己预期的那样,看到他避开自己,难道是他察觉?月蝶舞这下有些挫败感。
看着尉迟永清离去的背影,月蝶舞琢磨自己的心思,刚刚那一下,完全不像自己预计的那样。他虽然躲避,却不肯让自己触碰。还有,自己想要拉他的手,尉迟永清立即缩手一点机会都不给月蝶舞。这一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多疑,有些多虑了?
刚刚那一出,看在夙沙潋晨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他以为月蝶舞是故意想和尉迟永清套近乎。这样一想,心中立即有些不是滋味。有些责备地问月蝶舞:“你刚刚那是故意的?”
夙沙潋晨的想法,月蝶舞当然不知道。她立即点头,“是的。不过和我想象不一样。他应该是下意识往左边躲。为什么没有?难道是我想多了?”
“嗯?你在想谁?”夙沙潋晨忙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月蝶舞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不想然夙沙潋晨再追问下去。
他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月蝶舞觉得以后会弄清楚,不急在一时。
换过衣服的尉迟永清依旧精神奕奕,不过,对月蝶舞就保持距离。他总是和夙沙潋晨说话,完全不合月蝶舞说话。偶尔月蝶舞挑起话题,他都礼貌地敷衍过去。反正就是一副不想和月蝶舞说话的样子。月蝶舞也只好闭嘴,不再想事情。
一餐饭下来,尉迟永清有些郁闷。在离开的时候,他都正正经经地和月蝶舞多说一句。
荣哥实在看不过眼,在回凤晨宫的路上,一个劲抱怨。反倒是月蝶舞觉得没什么,不说话。
当天晚上,抬头看星的尉迟永清满脸愁容,今日月蝶舞的试探让他恼怒。知道这是月蝶舞骑来疑心,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察觉,否者真还被月蝶舞试探成功。
不管自己怎么做,月蝶舞最终还是无法完全信任自己。尉迟永清想到这些,不禁有些失落,说实话,他确实有些生气。但过后,他又有些失落。毕竟自己现在站在她的对面,她认为自己会加害她的儿子也是正常。
说到曜天,尉迟永清打心眼喜欢。这孩子有齐他们两个人的优点和缺点。夙沙潋晨的聪明谨慎,月蝶舞的多心和敏感。他都有,样貌也有他们两个人的痕迹。这个孩子虽然只有一岁多,却有些使坏的让人吃不消。自己没有两把刷子还真镇不住他。加上他还有那样一个是母亲。
世界上没有如果,没有后悔药。错过的就只能错过,至少月蝶舞能幸福。
尉迟永清的眼睛清明,知道自己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