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旸眸色淡然,坐在医生办公室的沙发上,闲适地交叠翘起长腿:“有什么就问。”
得到了他的默认,嘉意被放行了一样,迫不及待:“医生,我想问一下病人目前的伤情怎么样。”
主治医生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轻女人,禁不住吞口唾:“这位是……”
“霍太太。”霍振旸眼波无澜。
主治医生倒吸口气,也不敢怠慢:“那位聂先生是子弹贯穿左肺,只差0。5公分就是心脏了,被渔民救上岸送到我们医院后,虽然已经动了手术,取出子弹,但因为还在海水里浸泡了很久,到现在还没醒。”
嘉意的冷汗又浸了出来:“那现在怎么办……什么时候才能醒。”
主治医生看一眼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男人,实话实说:“要是一周内还没醒,病人器官会逐渐衰竭,轻则可能成为植物人,重则恐怕……”
她刚刚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差一点儿又要飚出来,余光看了一眼霍振旸,马上掐了一下掌心,强忍住。
刚刚在他一个人面前哭,就算了。
现在有外人在场,而且主治医生知道自己是霍太太的身份,要是看到她为了一个年轻男人哭,他面子挂不住,说不定又得恼羞成怒。
气自己就算了,万一牵连了亦霄哥怎么办?
她平复下心情:“所以说,只要在一周内醒了,就过了危险期,是么,医生。”
“可以这么说。”
她没有再说话。
霍振旸见她没什么话问了,站起身,反握住她的手,朝办公室外面走去。
在走廊上走了几步,他正要开口,她却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忽的抬起闪烁不定的眼瞳,提前出声:
“我想求你一件事。”
他眼眸迅速聚集了欲发的薄霜,显然猜得到她要说什么。
可他不悦的眼神此刻却阻止不了她。
鼓足勇气,她咬了咬唇/瓣:“这个时候我不能走……我想留下来,等亦霄哥确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