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幕潇邪的脸色瞬时冷了三分,还从未有人敢如此跟他讲话呢,这小东西可是头一个。
可转念,他又有些感觉凌兮云其实也挺有趣。
幕潇邪修长的凤眼微眯,似笑非常地盯着凌兮云:“小东西,你会不会就是相府的那只鬼?”
“我是谁你管不着,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我可读出你心中的想法。”
“哦?说来听听。”
“你想调戏凌兮颜,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幕潇邪大惊。
凌兮云暗暗地骂幕潇邪蠢,方才他一动弹,腰间的画卷掉落在地,此刻那画卷完全被摊开,上面画的女子正是凌兮颜。幕潇邪fēng_liú成性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他的那点小九九她还不知道?
“天机不可泄露。”凌兮云诡异一笑。
幕潇邪本欲发火,却又听闻凌兮云补了一句:“除非你给我一百两银票。”
幕潇邪眉头猛地一挑,这小东西,总是不按照常理出牌。
他自怀中掏出一百两银票,坏笑道:“小东西,爷忽然不想看凌兮颜了,爷想看你!”
说罢,他长袖一扬,修长的身子腾空而起,顷刻便落于凌兮云面前。
“让爷来瞧瞧你这张面具下面到底藏着怎样的一张脸!”说罢,幕潇邪便要伸手去勾凌兮云的下巴,却被凌兮云飞速躲开。
凌兮云站定在幕潇邪不远处,斜睨幕潇邪,语气冰冷:“怪不得你生的那么妖娆,原来你有龙阳之癖!”
什么?她说他有龙阳之癖,岂有此理。
幕潇邪一腔怒火翻滚,他真想抓住这小东西好生教训一番。
“小东西,你若再胡言乱语,爷就好好让你瞧瞧,爷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幕潇邪眉目间含着暧昧,冲凌兮云不怀好意地笑道。
凌兮云顿时感觉全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这妖孽,美的天人共愤也就罢了,笑起来还如此销魂?似乎他已识穿了她的女子身份,不然不会如此轻佻。
登徒子,想占她便宜?休想!
夕阳洒下万丈金光,铺在幕潇邪火红的衣袍之上。凉风习习,吹袭起他一头乌发。远远看去,幕潇邪似是一朵鲜红的玫瑰,妖娆万千。
“想看我?你过来。”
凌兮云冲着幕潇邪勾勾手指,幕潇邪竟然真走上前去。
不待幕潇邪走近,凌兮云右腿猛地抬起,朝着幕潇邪的命根子处狠狠踢去,那速度奇快,就连自认武功不凡的幕潇邪都没反应过来。
一阵疾风被带起,不过须臾间,凌兮云的脚便要踢上幕潇邪的命根儿,可在关键时刻,凌兮云忽然又停止攻击。
她的右脚置于幕潇邪双腿间,坏笑道:“也罢,我瞧你面色蜡黄,唇色暗淡,定是得了见不得人的花柳病,命长久不了,那便留你一条生路吧。”
幕潇邪也一脸坏笑地凑近凌兮云,暧昧地道:“哦?那你来告诉爷,爷到底得了什么花柳病?”
“想知道?”
凌兮云一脸嫌弃地打量幕潇邪,引得幕潇邪全身汗毛乍起。
“当然!”
“就你……你那里太短了!”凌兮云早已做好逃跑的准备,说完她便一股溜儿撒腿跑了。
瞧着凌兮云逃跑的背影,幕潇邪似乎也没有要追的意思,他在原地痴痴地望着她,竟笑了!
……
凌兮云一路小跑到东城最繁华的街道,见幕潇邪并没有跟来,便深呼了一口气。
街道上人来人往,男女老少,贩夫走卒,不停地穿梭。叫卖声,笑声充斥在耳,街上异常热闹。
街上到处挂满灯笼,微弱的灯光中,凌兮云瞥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座豪华气派的酒楼,酒楼一共有三层之高,其正中央洋洋洒洒地写着三个大字:醉月楼。
在她印象中,醉月楼是东城数一数二的高级酒楼。
伸手摸了摸兜中的银票,凌兮云绝美的嘴角勾起,既然有家回不得,那她日日住在豪华酒楼也不错,这么多钱,够她潇洒一阵子呢。不过就是有点舍不得。
思虑间,凌兮云步子已迈开,忽然身后一个稚嫩地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