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辰忙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当时走在最后面不曾留心,什么都没看见,慌乱中还差点被人撞到,皇后娘娘若是想找证人,大可以问问那些在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看看她们是否有人看真切了?”
俪妃也回道:“臣妾当时离的林贵仪远些,听见动静的时候,就看见肖婕妤摔倒在地,把大皇子吓的直哭,林贵仪紧接着就落水了,然后有个小太监子横冲直撞,撞伤了云岚,又撞到了臣妾身上,当时的场面极为混乱,之前的事臣妾什么也没看见。”
首饰看不出什么端倪,像耳坠这样的小巧物件,吊着珍珠的金链子若是太粗了,反而就显得笨重了。正因为链子细这对南珠又比普通的珍珠个头大且重些,所以才会出现了链子坠断的情况。
看上去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皇后冷着脸静静忖了一会起身说:“本宫先进去看看林贵仪,你们都在这候着吧。”
这就是有气没地方出,故意折磨别人了。皇后不叫起,桑贵容和肖婕妤跪在地上也不敢随意乱动。
清辰冷冷勾了勾嘴角,想出了这样的事,皇后最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安抚林贵仪,却一直在外审问涉事的嫔妃,也许她看重的不过就是林贵仪腹中的那个孩子罢了,至于林贵仪此刻身体如何,心情如何,皇后压根就不关心。
屋子里的哭泣声逐渐没了动静,想来林贵仪这会子情绪已经平静了些,帝后都在尽心安抚,就算她有天大的悲伤,也必须要懂得克制。
俪妃蹭过来冷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道:“宸妃一向比本宫聪明,不如点拨下本宫,说说自己的看法?”
清辰冷漠的瞥了她一眼,深知俪妃不怀好意,这样的事让她如何说?在背后说皇后不该赏这一对耳坠,还是说桑贵容居心叵测暗地里使坏?说这样的话对她有什么好处?
嘴角微扬,她冷声道:“若是连俪妃都参不透这一局,本宫愚钝,就更看不懂了。不过本宫但愿是个意外,不然接下来必会人人自危,俪妃应该懂本宫的意思吧?”
林贵仪的孩子没了,皇后还容得下她们的孩子吗?中宫无子,最怕的便是有子嗣的嫔妃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若是肯顺服的还好,像俪妃和清辰二人,她们都有资格将来与皇后分庭抗礼,谁肯真正的效忠与她?
子嗣,一向是皇后最大的心病。
俪妃脸色微变,怎会不懂她的意思,“那你打算如何?要知道,你我现在皆是太后和皇后不待见的人,我只想保住我的孩子,你定然也是这么想的,不如我们……”
“那我们就各人自求多福吧。”无论在多么不利的情况下,清辰都不想和俪妃这样的人了联手合作,因为谁也不会把一条随时会咬人的毒蛇放在身后,那才是最危险的。
俪妃咬牙问:“你就那么有把握能独善其身,逃过太后和皇后的算计?本宫有人能在太后那边探到些消息,关键时候至少可以给你提个醒,让你全身而退,而你只要在本宫分娩的时候,让顾太医保我无恙就行了。如何,不管我们接下来要如何争斗,至少要先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对于俪妃,清辰早已没有了半分信任,虽然她说的很合她的心意,但若可以置自己于死地,她不落井下石就很不错了,想让她伸出援手,那根本就是个笑话。
她淡漠的别过脸去,“本宫不与不值得信赖的人合作。”
俪妃冷笑道:“那就当本宫什么都没说过吧,没准宸妃真能靠着皇上的恩宠过一辈子,你要知道,太后已经下了懿旨,秋季大选定在了九月初,若是在进了那么多的新鲜面孔之后,宸妃还能像现在这样盛宠不衰,那本宫也就无话可说了。”
帝后从内室出来,清辰忙问皇上:“不知林贵仪怎样样了?”
萧珺沉着脸色说:“已经睡过去了,朕安排了太医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她,先调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清辰没再吭声,失子之痛,林贵仪怕是要好长时间都缓不过来,因为这不仅是心里难过,更是人一生的遗憾。
见桑贵容和肖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