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可他心灰意冷从别的女人身上寻找慰藉,也好过把一颗心掉在自己身上弥足深陷。
“没看到我二哥是不是有点失望呢?”
陆习染坐下来后,好整以暇地问。
“以然,你神色看上去很差,是不是累得太过了?”
她肚子里还真有很多酝酿好的没有来得及过问,太多了,以至于她都不知道到底应该由着哪个优先。
“也许,最近,我是太累了。”
她也不跟习染隐瞒,露出颓然疲倦来,冷氏内部的那些人,个个都是难缠的主。
明明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他们都要为难自己,非要她在这上头耗上大把的时间方才罢休。
最近一个在洽谈的项目,也落到了自己身上来了,因为冷宸瀚的出事,对方原先谈下来的意向又临时变了风向标了,落实在即却反悔取消,宁可赔违约金,也不肯继续合作下去,怕赔得更多。
她三番四次约见对方负责人,人家都是借口推脱了,不是说行程太满,便是出国出差去了,她上门去堵,也没有见到人。
最终,苦于无法,找了侦讯社的人,这个项目,她一定要拿下来,不然在公司难以立足。
这个只要拿下来,至少能够稍微安抚下某一部分的人。
“其实你根本就没必要这么累的。”
陆习染不客气地丢了一个白眼给她,“我二哥这么现成的高手你不利用,偏要搅这一趟浑水。他最近被你打击得不但食欲不振,心情也乌烟瘴气,反正没一样看着是正常的,我都有些受不了了。”
以然的眸光闪动,忽而略带歉意地笑了笑,说,“习染,我跟你二哥已经不可能了,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在他面前提及我了。”
到了这地步了,以然也不想瞒着习染了,免得她瞎搅和,又帮两人凑成一对。
陆习染沉默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珠很亮,像璀璨的宝石。
她有些怔然,眼前的以然,有些不同了,具体的,她又说不上来,总觉得不像是当日她在法国认识的以然了。
眼前的以然,变得更加的成熟,稳重。
时间越久,这回忆越是模糊不清了。
二哥上回去见了以然回来之后,动不动就大发脾气,他也不加以控制,习染再迟钝,也意识到一些她不愿意去承认的东西。
二哥跟以然,是不可能回去了。
或者说,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没有开始,哪来的回去呢?
她只不过是想要、期待他们能够走到一起,她是真心希望以然能够成为自己的二嫂。
二哥对她的心,是再真不过了,以前可能还看得不甚清晰,时至今日,哪怕是傻子,也能瞅出他的赤忱来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掏心掏肺到这个地步,已然不易。
“以然,真的不可能了吗?”
明明知道不可能了,陆习染觉得自己也傻了,可能被二哥给熏陶傻了,居然还不死心再度索取一个不会改变的答案了。
或许习染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多久之前,她已经不叫以然二嫂了,而是叫她以然,可能她内心也是觉得他们不可能了。
以然也有点难受,她也不知道为何陷入了一个死局,可是跳不出来了,也许都是她的错,是她不肯正视自己的心,一直逃避,在伤害了自己的同时,也牵连拖累了他人。
直到冷宸瀚的死,才让她幡然醒悟,明白了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小染,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二哥。”
她现在说再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一切,也挽回不了什么,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了。
以然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了下来,谈及陆晋鉨,她总是有些放不开。
陆习染默然,许久,轻轻吁了口气,“你们两个,我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偏向谁了,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的至亲二哥。”
她也是两头为难,他们两个一起自然是锦上添花了,可不在一起,她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这种苦,也就她自个儿品尝了。
因为这两个人的冷战,波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