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正理,陈善睿可不傻,这才新婚多久,怎会随便对不明根底的女人上心?
“你既然这么着急过来禀报,可是因为郡王妃把人都分派好了?”
“是,郡王妃把人一分为二,四个在鹏翼馆,四个送来咱们梧桐苑。只是……”秋韵说着便忍不住皱了皱眉,“鹏翼馆那四个都是瞧着本分老实的,可咱们这儿的四个刚带去见过沈姑姑和单妈妈,或妩媚或清秀,其中一个谈吐还有些文雅,听说读过书,本要考六宫局女官的。”
后宫之中,如顾淑妃这样的便是出自将门,其他类似出身的也有两三个,此外还有平定四方时收进宫的,而登基之后新进的嫔妃也不少,但高位妃嫔更是只有敬妃一个而已。这么多年开枝散叶,皇子足有三十多个,偌大的后宫自然嫔妃众多。如此一来,使令的宫女自然就更不少,前后三次大选,每次都有足足数百人。前一次采选便是在三年前,倘若这些真是采选留下的宫人,就是最年轻的,也应当有十七八了。
外头既然有沈姑姑和单妈妈分派,章晗并没有起心召见她们,只是若有所思地问道:“都叫做什么?”
“前头三个都没有服侍过贵人,一个叫银屏,一个叫金珠,还有个叫瑞喜。至于那个读过书的,似乎是叫xi儿?”
章晗闻言顿时一愣,本能地问道:“哪个xi字?”
“这个奴婢倒是不清楚,奴婢去问问。”
见章晗没有阻止,秋韵自然立时快步出去。而章晗虽仍是靠在那儿不动,心里却忍不住转过了一个个念头。很快,秋韵就重新进了屋来,屈膝行礼后就上前低声说道:“奴婢问过了,沈姑姑说是熙,熙熙攘攘的那个熙字,之前还特意问过,结果她不卑不亢地说,熙者,光明也。因而沈姑姑印象深刻,见她十指如青葱,分明是没做过活的,还问过她曾经在哪当差,她说是文华殿。因为咱们这院子里根本用不着那么多人,所以沈姑姑和单妈妈商量之后,会针线的两个送了针线房,这个熙儿和另外一个则是调去了东边的景安堂。”
文华殿……熙儿……
当晚间陈善昭踏着满天星斗回来的时候,一进梧桐苑的上房,他就喜滋滋地直奔西次间,本待想再体味一下作为父亲的快乐,指望着孩子在章晗腹中动一动让他好好感觉感觉,可谁料一进屋子,他就只看到迎面一本书飞了过来。拒他动作敏捷脑袋一偏出手一捞,稳稳当当将那本书抄在了手中,可章晗那少见的态度仍然让他有些意外,连忙快步走上前去。
“怎么,可是今天的反应大了些?还是孩子闹你了?”
“咱们家的宝宝倒是安生得很。”章晗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随即慢吞吞地问道,“敢问世子爷,您可还记得文华殿的一位熙儿姑娘?”
听到这么一句话,陈善昭先是眨了眨眼睛,随即突然大笑了起来。坐在锦墩上的他却还不是光笑,一面笑一面极其夸张地用手咚咚咚捶着床板。而章晗则是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个惫懒的家伙笑得前仰后合,直到最后陈善昭渐渐笑不动了,她才重重哼了一声。
“陈善昭,我就知道是你捣鬼!怎么太子妃偏把和你之前给孩子起的名字读着一模一样的人给送来了!”
“哎呀,我不过是那一次去东宫给人求情的时候在那儿宿了一晚上,结果无意中说了一句梦话,结果让太子九叔给惦记上了么?”陈善昭很是无辜地一摊手道,“也真是难为了太子九叔,居然真的能在宫里把这么个人扒拉出来,而且还正好是我从前常常出入的文华殿。”
惹上这么一个家伙,还真是太子倒霉!
章晗顿时给气乐了,当即嗔道:“既然说是梦话,你还能记这么清楚!”
“为夫别的本事没有,但挨着枕头就睡觉,睡熟了就说梦话,这本事却是满天下无人能及。”陈善昭轻轻扬了扬眉,这才把手放在了章晗的腹部,轻声说道,“所以,既然说过的梦话,我当然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自打那一次去东宫后,不算除夕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