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程星索双眉上挑,嘴角流露出邪肆的笑。
“我以为……我……反正不用你揉……”裴三三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硬着头皮把程星索伸进被窝的手推出来。
程星索也不言语,任凭她动作。
此时此刻,两个人眼神相撞在一起,一种莫名的情愫交汇衍生出来。
房间空调的温度似乎调高了一些,热乎乎的,二人脸颊都绯红一片。
裴三三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盯着程星索的脖颈。
他明显凸起的喉结随着下意识吞咽的动作而上下回旋滚动了一番。
程星索被她看得不自在,脸热不已,“你看什么?”
“我看你喉咙里面的圆珠子,好有趣。”
“什么稀奇,你二师兄没有?”快说没有,没有!
程星索一丝丝小雀跃,坏心思顿时陡升,他想要骗她说,三三,你二师兄之所以不喜欢你,就是因为他是个太监!
他不能人道,他没有喉结,他不喜欢女人,他想出柜,那个女人只是给他做掩饰的同妻!
彼时拉德芳斯,夏雪逸优雅地倚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八二年拉菲,一双深邃的眼紧盯着杯子里晶莹的液体。
忽然,阿嚏——!一声。
“最近天气怪异,当心着凉。”素素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来。
医院这边,裴三三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有啊,我亲眼看着那颗圆珠子长大变凸出的。”
砰……!当头一棒砸在程星索脑袋上,失望的滋味浓重难以消散。
“有一次在野外趁他睡着,我还用草戳了几下。”裴三三得意洋洋,嘿嘿直笑。
仿佛已经忘记了那天早晨的不愉快。
然而她选错了场合和对象说这种往事。
程星索是何许人也?塔罗牌里,重度天蝎座型人格!控制欲极强,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自恋狂人,精神ròu_tǐ双重洁癖!
对于这种黑历史,他绝对无法容忍。
果然,程星索再度风中凌乱了,没想到,真没想到,年纪轻轻就会耍牛氓,“你是不是女人!随随便便戳别人喉结!”
“那不是别人,是二师兄。”裴三三依旧轻声顶嘴,气势不到位,说话倒是一字不落。
程星索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目光触及她胸前的绷带又软了下来。
他在心里一万遍的默念,这不能怪她,不能,不能!
是她师傅没教好,是她二师兄不戴围脖,都是他们不好。
“以后不许盯着别人的第二性征那里看。”
“什么玩意儿?”裴三三耷拉着眼睛,没力气跟他较劲儿,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三夜,骨头都睡僵了。
“你除了戳他的喉结,还做过什么?比如说……咳咳……嗯?”
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瞪大眼观察裴三三面部表情,千万不要让他看到半点羞涩的神态,不然……
他要那个男人明天睡大街!
“嗯……我想想……,六岁的时候,我偷看过他洗澡,不过他没发现,但是比这个更糟糕的是师傅发现了……
我师傅罚我跪香堂,他半夜还来给我披衣服。
”
“还有呢?”程星索幽幽的语调,像地狱勾魂索命的恶鬼。
“十岁的时候,我们分房睡了,有次我进他房间不敲门,就看见了他换裤子。”
“还有呢……”阴笑。
“十三岁的时候,我趁他不注意,拔了他几根胡须。”
“还有呢……”狞笑。
“十六岁的时候我……”
“够了!”程星索一声怒吼,恨不得把她撕成两半的眼神将裴三三镇住了!
“是你叫我说的。”
“嗯,是的,现在我叫你停下。”程星索紧绷绷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他竭力维持自己的风度,在心里反复默念,她是病人,她是病人,不可以对她发脾气,不可以,千万不可以。
话说这是什么破道观,清规戒律都不守,连最基本的男女有别都不知道。
十岁才分房睡?现在小学五年级可以怀孕的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