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天象往常一样给鹿神的长生牌位磕完头后准备出门打柴,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他来到院外举目看去,只见一队人马行近而来,为首一名华服少年身材修长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只是双眸中阴光闪烁,一看就是心术不正之人。
“咦?这不是那鲁家习武的少年吗?”小天好奇的道,他每晚都去偷看对方练功,对其相貌再熟悉不过。
少年身边是一名女子,鹅黄长裙身姿摇曳,面上遮着一层薄纱,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从那柔荑般的纤指便能猜测出对方绝对是一倾城仙子。
一行人途径麻婆身边时,少年厌恶的看了一眼,轻蔑的冷哼道:“我鲁镇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混乱了?连这样的贱民都可以随意出入?”
左右侍从看到少年不悦顿时大惊,急忙上前驱赶:“快滚出城去,脏了鲁家的地方小心要你的狗命!”
不远处的小天见状跑上去相拦:“你们干什么?她孤苦伶仃以乞讨为生,又没有惊扰你们,何必要为难她。”
这些侍从虽说是鲁家家丁,但也都是旁系子弟方可担当,一个个自然学了一身武艺,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什么时候有村民敢质疑他们?威严受到挑衅,当下勃然大怒挥手对着小天拍去。
不料华服少年抢先一步,挥动手中的软鞭如同灵蛇般抽打在小天脸上。在这鲁镇何时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张老汉和婆子刚巧出来看热闹,见到这一幕吓得半死,急忙跑过去:“二公子使不得啊!二公子手下留情!小儿如有得罪的地方,小老儿在这给您赔礼了!”说着就要跪下去。
“爹!我又没错你为什么给他赔礼!”小天急忙搀住张老汉,愤怒的盯着少年。
少年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顿时又蒙上一层寒霜,瞪着小天张嘴怒骂道:“小杂种你这是找死!”话音未落抬手又是一鞭直指咽喉,眼看小天就要命丧当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草棚下原本蜷缩着的麻婆睁开浑浊的双眼,一道精光蹦射而出,枯若秋槁的手缓缓抬起……
华服公子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
“算了!难得出来走动一次,不要在此耽搁时间了!”就在小天命悬一线时,一个天籁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少年听到那美妙的声音,挥出的鞭子在小天咽喉处戛然而止。
说话者正是那倾城女子,少年扭头对少女笑着道:“是我的不对!差点扫了冰儿姑娘的雅兴,我们先去狩猎吧!回头再找这小子算账。”说着收回鞭子,对少女做了个“请”的姿势。
女子点点头,临行时将一块锦帕丢给小天道:“把脸上的伤口擦擦吧!”
接过带有少女体香和余温的锦帕,小天痴痴的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
少年见状面色更加阴沉,狠狠的剜了小天一眼,将他的相貌深深记在心中。
途中华服少年暗自揣摩刚才的那股威压是来自何方?其实在少女出声制止时,他手中的鞭子便早已被那无形的压力束缚住,哪里还能向前半分?他只不过是借机下台而已。
麻婆见其走远,瞳孔中的精光散去,重新变得浑浊不堪。
此刻小天的娘担忧的上前问道:“儿啊!你怎么得罪二公子的啊!”
“他是鲁家二公子鲁子楼?”小天问道,这鲁家二公子的名头他早就听说过,传闻其是鲁家一代天才,小小年纪就将鲁家绝学撼甲神功练到了密宗境中阶,令那些支系弟子望尘莫及。
“正是他!”婆子摸着小天脸上的伤口心疼的道。
“我没有得罪他,是他要欺负麻婆,我和他理论了几句而已。”小天倔强的道。随后来到麻婆身旁道:“麻婆婆,没吓着你吧?”
麻婆像是惊魂未定般避开小天的目光,瑟瑟的蜷缩道一旁。
小天安慰道:“麻婆婆,不用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你在这儿歇着,我去给你打些野味来压惊!”说着站起身来。
婆子还想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