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突然听见一个稚嫩的童音道。
孙慕云心念一动,那两把律动之刀便立时碎裂开来,重新化进身周的大地律动中去了。他此次前来乃是有求于白马寺,自然不可能痛下杀手,方才所为只是想给那些僧众一个下马威罢了。此时达到了目的,孙慕云便将那鼠儿峰化作龙眼大小,托在手中,同时循声朝寺门口望去。
却见一个年约**岁的小沙弥,从人群中艰难地挤出身来,朝着孙慕云一执礼,接着奶声奶气道:“孙施主,我家师想见你。”
那武僧从鬼门关上捡回一条命来,早已是汗如雨下,精瘦的身体也变得软软的一片,看向孙慕云的目光充满了惧意。
孙慕云和鬼将便一起往寺中走去,那小沙弥忽抬眼道:“孙施主,家师只唤你进去,但并未让……让这位施主进去。”
“小和尚,你家师是哪位高德大能?”孙慕云问道。
小沙弥回答道:“家师便是本寺住持普贤聚德广目妙眼彻视枯闲法王。”
“原来枯闲大师倒有个这么长的名字。”孙慕云忽声音转厉道,“客人来访却被拒之门外,你们白马寺就是如此的待客之道?”
那小沙弥愣了愣,不知该如何作答,便迟疑道:“孙施主,待我去问问家师吧。”
说完,他便转身钻入人群,欲往寺内询问枯闲。
“不必了!”孙慕云朗声道。
那小沙弥一听,停下身来,问道:“孙施主,怎么了?”
“我们进去吧。”孙慕云朝鬼将道。
说着他便带头往寺门口走去,那一干僧众尽皆逡巡畏缩,却都堵在门口不肯相让。
孙慕云一见,手中鼠儿峰化作数丈大小,面带怒气道:“谁敢挡我!”
那一干僧众慑于他的威势,不住地向后退去,目光都紧盯着他托在手中的鼠儿峰。
鬼将突然在身后道:“统领!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带着我父亲进去,我等在此地便可。”
孙慕云停下脚步来,却不转身,只叹了口气,道:“将军,你若不进去,即便你父亲得到了超度,你又如何与他相见呢?”
鬼将便沉默了。
“好了,跟我来吧。”孙慕云道,“我看谁敢挡我!”
鬼将便跟了上来,目光中隐有忧色,小声道:“统领,我们此来是有求于人,是不是不该如此?”
孙慕云露出笑意来,道:“将军你所虑极是,但你却太不了解人性了,我既已来这白马寺搅过几次,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也不在乎多上这么一次。而且平素我就没和他们客气过,若是此次却变得过于客气,只怕那些老和尚倒反而要心生疑虑了。”
“话虽如此……”鬼将沉吟道。
孙慕云又道:“你难道看不出,这些僧众将我们拒之门外,乃是刻意为之。想来是那三位老和尚知道我有求于白马寺,心知我必不会痛下杀手,所以尽找这些没用的和尚来堵我们,便是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若我们让了此次,便要让第二次,又会有第三次,加之我们有求于人,必定要低声下气方可。若为将军夙愿,我低声下气又有何妨,只是怕他们趁机提出苛刻的要求,那就麻烦了。”
鬼将惊道:“那可如何是好?”
孙慕云哼声道:“那只有硬闯这寺门了,只要我们闯进去,便是他们输了这第一仗。他们让了这第一次,同样也会有第二、第三次,那将军的事情,也就好办了。这寺门,早已不是一座简简单单的寺门了,而是我们与那些枯字辈的老和尚博弈的棋盘了。现在,已经不光是进与不进的问题了,也不是谁让谁的问题,我们所争的,却是一个‘势’字!”
“势?”鬼将疑惑道。
“不错,势之所至,便如利刃劈麻,所向披靡。虽千万人吾往矣!”孙慕云道,“将军,你跟着我,稍后若是起了冲突,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