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恩龄脸色灰败,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众人攻讦的对象。实际上他隐隐觉得会有这么一天的,他跟所有人都那么的不同,他背着一条大辫子,是别人眼中的猪尾巴,是愚昧的代言人。他越是出了风头,就越是遭人记恨。
白欣已经转身离开,准备之后的竞选演说。看着她高挑修长的背影,张恩龄有些心痛。跟所有洛都大学的男生一样,女神一般存在的白欣是他的梦中情人。乡下出生的书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女孩,那是遗世而独立的绝美,足以让人魂牵梦绕。
他不像其他的男生一样,会追逐着白欣,写情书、弹吉他、买花和浪漫告白,他知道自己的渺小。对方是一个公主,无蛮貌、性情、才德还是家世,无一不是上上之选。他只是一个人人嘲笑的瘦弱书生,无钱无权无才无貌。在后世的词语中,有一个词汇很适合他,**丝。
他不曾指望过与白欣发生任何命运上的交集,但是更不愿让白欣瞧不起自己、恼怒自己。
除了笨嘴拙舌,张恩龄真正反驳不利的原因是,在心底里他知道自己对于女子确实跟看待男人的观点不同。虽然不至于像是郑若兰、姚颖她们说的那么不堪,但是张恩龄知道他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功利场就该男人去拼搏6∝6∝,∧x.,女人应该被保护去做些更适合她们发挥的事情。所以,他内心是自责自咎的,当别人在攻讦他的时候,他不可能做出完美的辩解,即便他不是表达歧视,但他又不能否认自己的区别对待。
另一头,校方的代表正在安慰白欣,温言道:“白同学不要太放在心上,之后就是演讲了,还是放松心情,全力备战吧。这样的学生,不配当洛都大学的学生,校方一定会严肃处理的。之后,他一定被开除。”
这位校方代表虽然表情很是义正言辞,但是行径却是两个字,谄媚。为什么会对自己谄媚和逢迎,白欣很明白因为她是公主。
对于这样的人,白欣更加厌恶。即便她知道,趋炎附势是人之常情,可是仍旧不舒服,这来源于白南对她的教育,白家的子女会不能理所当然地去高人一等,或者滥用优势和权力。
白欣皱着眉头,对这个校方代表说道:“张恩龄是否真的歧视女性这一点,我们无法详细验证,他毕竟没有完全表达对我或者其他女性的歧视性语言。就算退一步说他真的这么做了,按照校规也不至于一步将他开除,这属于滥用职权了。”
校方代表有些尴尬,心想尼玛我明明在讨好你,你却不吃这一套。这人只能讪讪地笑道:“毕竟是个清国留学生,我们对于留学生要求更高一点嘛。”
白欣蹙眉更深,“歧视女性是有问题,歧视别的国家的人就不是问题了吗?校规里面有提到本校学子无分国际种族一视同仁,就因为他是清国人,所以就从重处罚,也是讲不通的。”
校方代表吃不住了,小意问道:“那么白同学你是什么态度呢?”
白欣道:“他吃过亏了,以后在学校里也不会好混,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毕竟还有一年多就毕业了,他也算是个人才,现在开除他并不合适。”
说完这些白欣又微微向校方代表鞠躬,说道:“我只是学生,学生会的一个普通成员,怎么处理是学校的事情,我只有建议权力,希望您能够慎重吧,毕竟是别人的前途问题。”
校方代表看着白欣走开,心中像是被草泥马啃了一口一样。就算是大学这样的象牙塔中,也是存在人际和政治的。更不用说,洛都大学作为大唐第一学府,本身就向政界输送了大量的人才。白欣这种是他们最没办法的了,虽说大唐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