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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禾火忽然睁开眼,看向那疯老头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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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禾火冷下一句话,便下了车。
不等张珂发问,禾火快步疾走,爬上了三泰山北面山岗。沿着山路走了十分钟,便看到石鱼和石鸡正在虚空之中,似乎是在等禾火。
看到禾火走来,石鱼和石鸡便踏在虚空中,在前面带路,直奔三泰山山顶奔去。
禾火望向山顶,看到了小时候在姥姥家经常看到的那座庙。
前面不远处,一名老者挎着一个提篮,正健步如飞,下山而来。
禾火隐约记着,这名老者名叫“冯源”。他听姥姥讲过,这冯家在郭家和郑家搬进石鱼峪以前,就居住在三泰山的主峰之下。
因为三泰山足有千米高,只有一条羊肠山路蜿蜒,所以并没有通电通水。这冯家便一直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
山上修建有一座蓄水石池,口细坑粗,像极了一个酒坛子,是用来储存雨水的。
也是听姥姥说,这石池内的水,夏冷冬暖,从来不生虫子,入口甘甜无比。
这冯家人在半山腰开了一片果园,生活所用花费,便是赶五集卖水果的来。
冯家传到冯源这一代,只剩他一根独苗,差点就断了香火。只是这冯源还算争气,膝下足足四个儿子,而且个顶个的聪明。
现如今四个儿子早已发了财,搬进了城里居住,儿子们也都很孝顺,都想将老爹接到自己家中孝敬,奈何这冯源固执的很,坚决不离大山。
这冯源今年已经是九十三岁高手,却依旧下山健步如飞,让禾火很是惊讶。
远远望着冯源沿着山路健步如飞而来,禾火便早早的避开了羊肠小道,站在路边,让出路。
冯源走到禾火身边,却是稍作休息,冲着禾火微微一笑。
显然,浮在半空的石鱼和石鸡,他都没有看到。
“好俊的小伙子,来,我冯老头看你顺眼,送你个果子吃!”冯源从提篮中拿出一个不如拳头大的果子,递给禾火。
“不了不了,姥爷还要拿着去换钱呢,我不吃。”禾火双手推住果子,腼腆的说道。
“嘿,就一个果子,不值个三毛五毛的,给你就拿着!”冯源说话铿锵有力,由不得禾火不答应。
禾火连忙接过果子,好是一通谢。那冯源却是摆了摆手,甩开步子,再次健步如飞,下山而去。
“九十三的人,下山比我还利索……这里可真是养人的好风水啊!”禾火感慨道。
说完,他将那枚果子凑在鼻下,深吸一口气,满满的果香味道。
“嗯,老妈很久没吃到自己家乡的果子了,带回去给她尝尝。”禾火打定主意,便将果子揣进了口袋里。
三泰山三个山顶中间的山顶略下的位置,有一道天然形成的巨大坑洞。坑洞之中,便是这座座不知何年修建的庙。
庙外有四根巨大的石柱矗立,仿佛是顶在了山顶之下。这个山顶本就很想一颗龙头,而庙就修建在龙口之中,这四根石柱,便犹如那龙口之中的四枚龙齿,很有气势。
又走了二十分钟,禾火终于来到了修建着庙的那处龙口外。
虽然远远地看过许多次这座庙,但登到这里,却是第一次。
禾火抚摸着那足足数人才能环抱的石柱,感受着其上传来的恢弘与沧桑,被深深震撼。
他没有去思考,先人是如何将如此庞大的石柱运到这山顶来的,全部视线都被眼前的庙吸引了过去。
庙门以及整座庙堂都是纯石头砌成,整座庙都是由石块砌成,扑面而来的恢弘气势,让禾火叹为观止。
尤其是不止兴建于哪个朝代,那一股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心都被同步,随着庙的安静,而慢慢静了下来。
石鱼和石鸡将禾火带到这里来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禾火独自一人站在如此空旷高远的地方,却没有一丝紧张的心情。
似乎整座庙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让人心平气和的波动,这让禾火平静之余,又多了几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