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飞的粉色花瓣中,一抹白影斜躺在树杈上,黑色的发丝丝缕缕的从花间垂下,而那清冷俊美的容颜,却如同花间的妖,摄人心魄的美。
舞羽裳站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已然失神。
西华似乎睡着了,一条手臂垂下,一团私语花瓣萦绕在他的手腕处,旋转飞绕,带着幽幽的白色柔光。
舞羽裳抬脚行了几步,靠近西华,却瞬时呆住。
那萦绕在西华手腕处地私语花瓣间,隐隐露出的手腕,却全是灼烧的痕迹,暗红色的皮肉皱在一起,丑陋又可怖,在那幽幽的白芒包裹下,愈合,却又在瞬间从手腕上蔓延开来,变成可怖的暗红。
一遍一遍,愈合,裂开,舞羽裳似乎听得见那皮肉一次次扭曲的声音,心在瞬间揪起,连呼吸的停滞,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一遍遍愈合,又一遍遍再次扭曲的伤口。
似乎感觉到什么,西华睁开双眼,微愣,继而蹙起眉,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坐起,然后从树上飘然而下。
“你……”正欲开口,却又忽然停下,微怔地看着拉着自己手的舞羽裳。
舞羽裳的手在不住的颤抖,小心翼翼的掀开衣料,露出那节手腕,那触目惊心的暗红色伤口便狰狞无比的展现在眼前,扭曲的皮肉,流转着暗红色的异芒,如同火焰一般粘附在伤口上,竟隐隐朝着手臂上方蔓延。
恍然失了魂魄,只觉得眼眶酸痛的厉害,泪水便不可抑制的滴下来。
“是因为我对吗?”舞羽裳的声音也在不住的颤抖,抬起满是流水的脸,看着西华。
西华微怔,看着舞羽裳的眼神却有些异样,顿了半响,慢慢抽回被舞羽裳抓着的手,淡然道:“不是……”
舞羽裳面色白了几分,微微攥紧拳头,低头,沉默,只听得见低低抽泣的声音。
西华皱起眉,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却似乎温和了些,道:“伤口不是很严重,你不用担心。”
舞羽裳却猛然放声大哭,红着眼睛抽泣道:“什么……什么叫不严重,都……都已经这样了,你……我……呜……”
西华呆住,似乎没料到舞羽裳是这样子的反应,眉头皱的更紧,为难地看着舞羽裳,犹豫了一下,缓缓伸出手,手上却多了一块丝绢,帮舞羽裳擦了擦眼泪,声音又柔和了几分,轻声道:“别担心,真的没事……”
舞羽裳睁大眼睛看着为自己擦眼泪的西华,忽然间心里所有的委屈和愧疚都变成泪水,眼泪泛滥成灾。
“不要哭了……”西华低声劝慰。
“呜……呜……”
“没事的,这伤口很快就会好的……”
“呜呜呜……”
西华终于无奈地沉默。
良久,舞羽裳终于抽抽泣泣的停住哭声,抬起核桃般的眼睛,一脸愧疚的看着西华。后者忍不住再次皱眉,眉梢微微抖动,心里忍不住想,受伤的,好像是自己……
“真的没事的,别担心了。”
“可是……这么多天了,伤口还没愈合啊!”舞羽裳闷声道。
西华皱了皱眉,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地狱岩浆,他还是低估了,这么多天,他一直用真力化解其中的热毒,可是却依旧收效甚微,这伤口竟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愈合。
“没有办法吗?怎么才能快点好呢?”舞羽裳拧着眉问。
西华摇了摇头,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这个。”
舞羽裳抿起唇,沉默了片刻,声音微微沙哑道:“少尊,为什么要这么做,舞羽裳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记名弟子而已。”
西华微愣,顿了一下,说:“阐教众弟子称我一声少尊,我便又责任护他们周全,救你,是我的责任。”
舞羽裳慢慢点点头,不知为何,心里却有点怅然若失。
安静了一会,西华忽然开口道:“舞羽裳,之前教你仙法的那个神秘道君,你可曾再见过他?”
舞羽裳闻言先是一愣,蓦地又心里一紧,一瞬间脑子里转过各种念头,终于,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