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嚎啕哭着喊道,“叔公,今日可不比那时,人心都是善变的,说句良心话,三表兄对我们母女二人一直是不错的,更视莲儿为己出。
可自从今年齐五小姐回来之后,沈氏一来妒忌莲儿容貌胜了齐五小姐,二来又担心莲儿会夺了三表兄对齐五小姐的宠爱,她就三番五次的算计陷害莲儿。
你们要是不信,可随便问问侯府其他人,在齐五小姐回来之前,我和莲儿一直相安无事,日子过得很平静安逸,自打她回来后,就是我们母女二人噩梦开始,将我们母女二人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说着,她又往白叔公面前爬了两步,指了指她自己,问道,“叔公您看看我现在这副鬼样子,再想想您三年前见我的模样,是否像苍老憔悴了十岁?
叔公您想想,我又不是傻子,好好的日子怎会不珍惜,全是她沈氏在背地里使坏要害我们母女呀,求叔公您对族长说说,一定要替我们母女二人做主啊,否则就算做鬼,我也不会瞑目啊……”
姚氏说得活灵活现,哭得撕心裂肺,伤心欲绝。
一个劲儿的将沈氏往风口浪尖推,什么污言秽语都往她头上栽。
白叔公仔细打量了她几眼。
发现她比三年前的确要憔悴苍老,眼角都有了细细的鱼尾纹,脸色也不及三年前那般圆润。
再看白莲,三年前的她神气活现,看到他这位叔公时,下巴抬得很高。
面上虽然甜甜的唤他叔公,可他不是孬子,还是从她眼神中看到了不屑和鄙视。
他知道,高贵美丽的她是瞧不上他这位穷酸叔公的。
而现在的她眼神呆滞,面色灰暗,就像一朵褪尽了颜色的残花。哪儿还有以前半点优雅高贵的模样。
白叔公看着母女二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姚氏。饶是你舌灿莲花,老汉我也不信三夫人是那种人。你们有今时今日,全是你们自个作的,怨不得旁人。”
他来安宁侯府两回,是齐正致夫妇亲自招呼的。
身份尊贵的他们。对他这穷酸老头子没有半点瞧不起,非常热情的招呼着,还带他去京城各处玩耍了一遍。
而姚氏母女对他却有些避之不及的意思,好像怕他占了她们便宜,在他来府之后,她们二人竟然找借口出府了,在他离开当日才回来。
见他要走了,母女二人抹着眼泪各种不舍。
他虽然没读过两年书,识不得几个大字,可还是能辨出谁对他真心。谁是虚情假义。
与齐正致夫妇两回相处下来之后,他能感觉到他们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对他好,这份情感是真诚的。
白叔公想着,齐正致夫妇对他一个外人尚且如此,何况还是对姚氏母女,怎么也不会亏待她们,更不可能伤害她们。
且沈氏也不是姚氏所说的那种小鸡肚肠之人,这一点,不光是他,白族长与白长老都深有体会。
白家人跟在沈氏后面经商多年。人人夸她心胸宽广,宅心仁厚。
姚氏见白叔公向着沈氏,不由恼了,就道。“我知道你们都受了沈氏的好处,如今不敢得罪于她,却都偏帮她来害我……”
这番话顿时让白族长三人恼了,老脸全都涨得通红。
因他们的确受过沈氏的好处,但沈氏的人品是众人皆夸,并非是他们出于私心来偏帮。姚氏这样说话,岂不是骂他们见利忘义,不分是非?
沈氏轻吐一口气,美眸中寒芒乍现,看向姚氏轻斥,“姚氏,你说了这么久,可曾说够了?”
沈氏又看向白家三老,说道,“白族长、白长老,白叔公,姚氏口齿伶俐,我自愧不如,但面对栽赃陷害,我也不能视而不见,更不能让您三位落个污名回去。
我向来不爱在人前揭他人短,说是非,可今日为了我自个儿的清白,也为了整个安宁侯府的名声,我得破例做回恶妇,好好向三老说说姚氏母女累累恶行。”
“三夫人言重了,您的人品,我们都信的。”白族长忙起身,郑重的表态。
他很担心被沈氏误会了。
“多谢白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