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老先生说的是。”苏木不停打着哈欠,就要告辞去睡觉。
吴举人:“饿了,这个年饭还没吃呢!”
……
很快一桌酒有摆了出来,其实,也就苏木和吴举人两个人吃。
小蝶因为是丫鬟,就站在一边侍侯,而吴小姐则一个人坐在旁边吃饭,中间隔了一座屏风。
听到老举人说苏木要做官,小蝶咯咯地笑着,连声念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屏风那头,吴小姐却柔柔道:“苏木,你该给苏家的列祖列宗上香了,感谢祖宗保佑。”
声音中却有说不出的欢喜。
第二日,苏木就去吏部挂了个名字,将选官的程序走到,接下来,就回家看书,等着朝廷的消息。
大年过后,朝廷最大的事情就是安葬弘治皇帝。
和明朝的其他皇帝一样,他也安葬在昌平,苏木也去看过,是一座规模宏伟的陵墓,名字叫泰陵。
同时,弘治皇帝的谥号也确定下来,乃是达天明道纯诚中正圣文神武至仁大德敬皇帝。庙号,孝宗。
安葬完大行皇帝之后,事情还不算完,接着就是各地的州府以上官员进京朝觐新君。
皇帝和臣子都有一个彼此熟悉的过程,怎么着大家也得先见上一面才好。
这一忙,又是一个月。
可以想象,接待这么多官员进京,又得花上许多钱。
一想到正德皇帝哭天抢地喊穷的样子,苏木就想笑:这个少年这次总算是知道了皇帝不是那么好做的吧?
转眼,已经过去了三十来天,早春二月,院子里的树上已是一片嫩绿,池塘里也出现了荷叶,一派春光。天气暖和得叫人提不起半点力气。
苏木在呆了一月,平日间也就是读读书,陪胡莹到处乱逛。
户部郎中的任命却还没有下来,心中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心中突然有些担忧: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不但是他,吴举人也开始焦躁了,不停催苏木去吏部打听消息。
苏木却懒得去,去了也没用,那地方自己可不认识一个人。再说,这个任命是皇帝恩旨,皇帝最大,找其他人也不起作用,何必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但老举人却以为苏木没有担待,加上他本就孤僻古怪,就开始骂起娘来。他没理由骂苏木,毕竟吴家父女是苏木的客人。
就绕着弯的骂女儿,说吴小姐的说话声音大、走路肢势不对,又或者刚才笑的时候露出牙齿,有失体统。
反正就是吹毛求疵,可怜吴小姐被父亲骂得哭了好几场,弄得苏木都恼了,偏偏又不好发作。
正不耐烦的时候,吏部总算有消息了,这一日就有一个官差趾高气扬地上门,问哪一个是苏木,态度显得很不耐烦。
又说,他在吏部选官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叫他去部堂里问话。
苏木一呆,说,还问什么话呀,告身呢?
那小吏就哼了一声,道:“上官只叫苏举人过去,至于告身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苏老爷,收拾一下,咱们走吧!”
话还没说完,家里就响起了一阵响亮的鞭炮声,到处都是欢呼声。
那小吏吓了一跳,总算笑起来:“苏老爷,咱们走吧!”
就连吴举人也难得地出屋来送苏木。
出了门,坐上车,行不了几步,苏木就发现方向不对,问:“不是去皇城吗?”
小吏道:“你却不知道,如今万岁爷都在西苑,内阁、六部都在那里设了值房,泰半都过去了,皇城这边却没什么人。”
他兴致高起来,道:“西苑还真不错,地方大,风景也好,不像皇城里,大家成天眼蹬眼,鼻子顶鼻子,压抑得很!”
苏木心中暗笑:正德皇帝和部堂转去西苑办公的事情,我可比你清楚,那地方可是咱的老码头,熟悉得紧。
已经两个月没来西苑,到了地头,苏木心情大好。
一进门,就看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