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桦多关上门,直直看向原幸年,语气里有不明显的愠怒,“你当初说你是真心实意,如今看来也不过是骗骗酒酒罢了。”
原幸年不愿意和他吵,敛起眉讥笑道:“你又站在什么身份指责我?他的伴侣还是欺骗他的那个人?”
“呵,倒是露出真面目。”
“什么真面目,你也是可笑。难道你幼年遭受了什么悲惨的事情导致这么不信任人吗?”原幸年抬头,勾唇,斜睨费桦多,淡淡的讽刺道,“你不信我,于我而言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如果你以后再让堪酒伤心,我定是不会放过你。”
费桦多大笑出声,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
他慢慢说道:“不如,现在我就杀了你。”声音低且沉,杀意也是陡然弥漫过来。
原幸年顿时戒备起来,一双眼静静的看着费桦多,彼此脸上都是诡异的平静。也许,他们都在想,是不是下一秒对方就会出手了。原幸年原本搁在床上的手微微弯曲了手指,虚掩的掌心里长出了一颗嫩绿的芽,又缓慢的长成藤蔓蜷了起来。他介意费桦多的欺骗,愤怒他的自以为是,如今又是讥讽他的多管闲事。
“你喜欢堪酒吗?”原幸年突然侧过了头,看着眼睫毛在轻微颤抖的伊堪酒。
他的唇苍白极了,也干燥的很,脖子下面还有一条细长的伤痕。
费桦多被问得一怔,掩去眼中的情绪,平静的问道:“怎么,你是怕打不过我吗?”
原幸年呵呵笑了两声,薄唇吐出两个字:“懦夫。”
“你再说一遍。”费桦多脸色阴沉下来。
于是,原幸年又轻又缓的重申了一边,脸上还弥漫着笑意,“连喜欢都不敢告诉他的人,不是懦夫是什么?哦,也许是你觉得你将来是炼心宗的宗主,堪酒配不上你?”
费桦多彻底被惹怒了起来,他猛地出手,动作又快又灵敏。但原幸年一开始就有防备,瞬移画卷一用,人就已经到了他身后。手中已经催生的藤蔓则是如排山倒海一般全都朝费桦多爬过去,他这一次催生出了七根,已经是他现在修为的最大能控制的程度,为的就是快速解决。费桦多身形硬生生一转,手拽住了床柱竟是硬生生躲过了所有藤蔓的纠缠。原幸年脸色一变,顿时明白他在小剑冢里根本也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顿时冷冷的勾起了嘴角,喝了一瓶回灵丹之后拿出了敛影,他也不怕费桦多攻击过来,五枚冰箭搭在弓弦上,就要全部瞄准强壮的体修时,有人在门外敲了门。
“阿年,你在里面吗?”是君政,他看原幸年很久没回来,又在得知伊堪酒受伤,想着应该是过来就来问了。
原幸年和费桦多对视,体修可恶的摊手,脸上是让他厌烦的表情。他啧了一声,冰箭的光芒在空气中消散开来,随即他收回了敛影前去开门。
“师兄。抱歉,忘了跟你说下。”原幸年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温文笑了。
君政看向费桦多,对方依靠在床柱上,看到他还礼貌的笑了笑。
“没事。堪酒没什么大碍,我们也回去吧。”君政拉过原幸年的手,摸到了一手的冰凉,然后又笑着对费桦多说道,“还劳烦费兄照顾他了。”
费桦多淡淡回应了一句,“他是客,在我们宗门受伤,我自然会好生照顾。”
君政没说什么,带着原幸年回到屋之后又替他暖了手。原幸年有些忐忑,不安的咬了下嘴唇,还是说了出口。
“师兄你刚敲门时我和费桦多起了冲突。”
君政并不意外,甚至低眉笑了,“以你的性格,我都不用看就知道了。”
原幸年觉得丧气,他埋头在君政胸前不愿意说一句话,神情疲惫让他紧咬住嘴唇。突然君政一根手指慢慢摩擦着他的嘴唇,紧接着迫使着他微微分开了牙关,那遭受折磨的下嘴唇也就得到了释放,只是还留有清晰的咬痕。
“别咬自己的嘴唇,我会心疼的。”
“……嗯。咬你。”原幸年含糊不清的说道,还舔了下君政食指的指腹。
君政另一只手温柔缓慢抚摸着原幸年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