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舒小小等人赶到抚琴台时,看见二毛正坐在琴弦边,弹的十分投入。
舒小小的心痛难忍,紧紧抓住北堂君沐的手:“是只有府中之人才能听到吗?”
北堂君沐叹一口气:“来不及了抚琴台的琴弦要么无人能弹,除我之外,若有第二人能弹奏曲子。毕竟会震惊朝野,抚琴台除子嗣外,门外弟子只能传女不能传男。”
如果让人得知二毛有这种天赋,只怕会惹来无端的祸事。
“娘。”
一曲终了。二毛才从抚琴台走下来。记叼边技。
舒小小不忍心责备他的冒失,只是微笑夸他:“真棒,很好听的曲子。谁教你的?”
二毛指着抚琴台:“那上边有琴谱,我是照着琴谱弹的。”
舒小小走近抚琴台,并没有看到所谓的琴谱,再回头去看北堂君沐时,北堂君沐整个人都呆住了,随后蹲下身去握着二毛的双手:“今后不管谁问起,你都要说自己从未看到过琴谱,你今日弹奏的曲子是一位隐居的琴师教你的,懂了吗?”
二毛天真的问:“北堂叔叔想让我做个撒谎的孩子吗?”
北堂君沐耐心解释:“这并非撒谎,而是保全自己,北堂盟是江湖四大帮派之手,盘踞在京,举足轻重。这些年有多少人前仆后继的苦练琴艺,就是为了登上抚琴台看一眼继承人的琴谱,你年纪尚幼,还担不起北堂盟盟主的重任,你懂吗?”
二毛摇摇头:“不懂,娘亲说不能撒谎。”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舒小小既觉得欣慰,又感慨这家伙怎么遇事不会变通,只好蹲下身去摸着二毛的脸:“如果你把你能看到琴谱的秘密说了出来,娘亲就会有危险,你还会说吗?”
二毛惊慌摇头:“不会。我要保护娘亲。”
舒小小会心一笑:“所以你不是撒谎,而是为了保护娘亲,对不对?”
二毛终于点了点头:“娘,我知道了,我谁都不说。我饿了,我们能吃饭了吗?”
从北堂府回来,舒小小的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并不是害怕二毛天赋异禀会给这个家带来危险,而是她总有种要失去二毛的错觉。
生了四个孩子,如今就只有二毛在自己身边了,她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二毛离开自己的。
九月下旬,一场秋雨缠缠绵绵的下了几天,气温骤降,青冢淋了一场雨病了,舒小小把他接到房中照料,危险也就随之而来了。
后半夜的时候,舒小小听到屋顶有琐碎的脚步声,她一个激灵起了身,飞快的穿上外衣去了二毛的房间。
二毛竟然不在,等她出了房间来到大院时,红袖等人也都起了床,点亮了火把大喊:“有刺客。”
房顶上,青冢抱着二毛摇摇晃晃的坠了下来,要不是刺心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青冢虽然病了,但依然十分警醒,听到脚步声后就追了上去,胸口挨了一剑,虽然不致命,却也要了他半条命。
第二日,北堂君沐便来了。
“那一日抚琴台传出琴声,已经震惊朝野,那一日进入北堂府的人,就你们一家人,想必已有人得知二毛的天赋了,必须尽快将他送走。”
舒小小的预感果真灵验了,她十分冷静的说:“要走一起走,我不会跟我儿子分开的。”
北堂君沐紧皱眉头:“你不能走,你放心,我已经通知了大哥前来,二毛跟着大哥学琴艺,有朝一日就能继承盟主之位,你要在京城里帮他铺好以后的路,如果你想他了,大哥每年都会入京好几次,带着他一起回来就好。”
又是一次骨肉分离,舒小小把自己关在房中三天,十月初,西门问影入京。
就算她再怎么不甘愿,二毛还是被西门问影带走了。
十里扶郎花堤,舒小小忍不住问:“历来盟主继承人,都是子嗣延续,等你大婚生下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那些人何苦要挤破脑袋的去争盟主之位?”
北堂君沐玩笑似的回道:“你迟早是要嫁给我的,你的孩儿就是我的孩儿,既然琴谱选中了二毛,他也算是我的孩子了,他继承盟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