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李老姑奶奶说:“李奶奶,我和你也处了几年,我的事你最清楚不过的,我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李秀儿过的好不好,和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我不可能为了她坏了自己的名声!你也莫强求!”
“呵!名声?你有什么名声?一个和离过的妇人,能二嫁你都得烧高香,你还当真以为你还有什么名声不成?吴陵也就是一个给丁家为奴为婢的奴隶罢了!不然会要你这样和离在家的妇人?你今儿个要是不给秀儿写点什么,我就去村里吆喝,是你不守妇德,勾三搭四的,赵问才和你和离的!”李老太太见张木咬着牙就是不点头,当下也没了耐心,自家大侄孙都过来了,若是她一会“气晕”过去了,也不用担心没人理她。
“李家大侄子,我们好歹也是乡里乡亲的,我给你几分面子,你赶紧把这疯老太太带走,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张老爹再是忠厚的人,听见李老太太这般说,心里也气的发苦,自己一家正担心赵问不知道和吴陵挑拨了什么呢,这李老太太又来闹事。
李大郎也没想到自家姑奶奶竟然说这般狠毒的话,一时也羞愧难当,连忙半拉半拽地把李老姑奶奶带走了。
张家人坐在堂屋里,一个个低着头都不言语。只听到身上又是汗水又是灰尘的小水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咕着茶,一张小脸灰扑扑的。半晌,便听小水说道:“姑姑不用怕,明天我带石头和珠珠去和小伙伴们说李老太太来我家欺负你,还要说你坏话,大家知道了以后就不会信她了。”
张木弯腰抱起小水,眼泪忍不住地一颗颗掉下来,小水伸着脏兮兮的小手给她抹眼泪,软软地说:“我以后长大了会帮姑姑打坏人的!姑姑不要怕!”
张老爹和张老娘见自家孙子这般可人疼,眼眶都不由得有些湿润。
“爹,娘,我觉得赵家肯定在算计阿木,不然怎么会前脚赵问堵了吴陵,后脚李秀儿又利用李老姑奶奶来闹事呢!还指明要阿木的字,你说问个问题,说几句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写呢?”张大郎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