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寞抬头,眼神坚定,“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思,又如何会让霍府陷入艰难境地呢?当初我求亲之时就对霍太傅承诺过,力保霍府三代荣华,我知道只有霍府好了你才会开心,才会心无旁骛地跟着我,所以,你担心的事我都考虑过的。”
霍卿一时无语,叹气,站起身,走到那幅《山水轴》下,凝望画上的笔墨,“前几日姐姐带着宁姐儿来看我,才八个月大的孩子,粉嫩可爱,我当时突然生出洗手做羹的想法,再生几个像宁姐儿一样乖巧可爱的孩子。女儿像我,我可以教她读书习字,医学脉理,儿子就像你,虽然不爱说话但坚强懂事,你可以教他为人处世,带他习武读书。祖父安享晚年,父母身体康健,这样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说着话,手指着画中那一处淙淙水流边的简陋小屋,道:“你看这儿像不像苍山脚下的那处天地?我经常梦到那儿!”
叶寞起身,快步上前,一把抱住霍卿,声音颤抖哽咽,“宝贝!这些话本该我说,可你总是给我惊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踏入太过复杂的权谋之地,可霍府身居高位,我身后还有叶府在张望,地底下几百条孤魂还在游荡,我不能不去做。”
霍卿叹息,“我知道,只是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不好,为何你不能告诉我呢?”
“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做不了那些事,说了也只是无谓的担心。”
霍卿淡笑,“可现在既然我都知道了,你能否给我一个详细的解释呢?”
叶寞看着霍卿精致的眉眼,勾起薄唇,轻啄她的唇角,想要深入却被躲了开去,无奈叹息,搂着霍卿往内室的软塌走去。
推开窗户,一阵暖意袭来,霍卿倚着墙角,身体一阵放松,“说吧,我听着呢!”
叶寞倾身过去搂过她想要偷香,见霍卿濒临发怒的眼睛瞪着自己,无奈低笑,“不知从何说起呢。”
霍卿:“从头说!钦天监一直只为皇权服务,你如何能让莫大人撒谎的。”
叶寞偷香不成,只能退回到软塌另一角,与霍卿相对,将事情娓娓道来:“钦天监的莫怀远是个孝子,他的父亲曾受过祖父的恩惠,这事是祖父出的面,莫怀远迫于父亲的压力说了谎,并给了轩王一个建议就是让你搬离中院,没有了王妃的名头或许对太后的病情会有帮助,轩王这才让你搬去王府角落,暄妃也不敢擅自让你进宫以防与太后冲撞。”
霍卿凝眉,“太后的病情?既然与我无关,那太后的病情怎么会因我而反复呢?”
叶寞低笑,“傻瓜,自然是因为宫里有我的人!”
霍卿大惊,“你给太后下药?胆子真是太大了,万一被发现可怎么收拾!”
“放心,不会被发现的!”叶寞说得气定神闲。
霍卿却是疑上心头,良久,噌地一下坐起身,“影公公是你的人?”
太后平时小心谨慎,要想神不知鬼不觉,首先就要是她的心腹又了解她的饮食起居,方有可能做到这一点。
现在想来,怪不得每次见到影公公,他对自己格外不同,竟是因为叶寞。
“太后疑心重,经过影含沙射影的提示,最后还是想到了莫怀远,不过她让影带给莫怀远的信被我扣下了,莫怀远此人光明磊落,让他做一次就已经够了,第二次容易露出马脚,我找人模仿莫怀远的笔迹将事情阐述清楚,太后定是以此为借口向皇上施了压,皇上最后不得不让轩王休妻。”
叶寞说完一番话,趁霍卿沉思的时候快速探过身将她搂在怀里,狠狠地吻了几口,耳语道:“这下你可清楚来龙去脉了?宝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仔细想想我们都十八年不见了。”
霍卿推开压过来的俊脸,兀自沉思,还是说不通……突然觉得身下一凉,低头望去衣裳被尽解